结果在伊莫拉地区再次遭遇惨败,教皇国三万大军被一击而溃。格列高利十六世不得不连夜派人去法兰西和奥地利搬救兵。
1831年七月王朝刚刚推翻波旁王朝的统治,路易·菲利普无暇东顾,于是乎只派了两百五十名士兵拱卫圣座。
气得格列高利十六世差点中风,好在圣座首席国务卿鲁伊吉·兰布鲁斯齐尼力排众议请来了奥地利人。
而无论是当时的皇帝弗朗茨二世,还是首相梅特涅都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于是乎奥地利军队进入教皇国领地平叛,结果让人大跌眼镜,之前教皇声称要联合全世界天主教徒才能对抗的叛军,在博洛尼亚被奥地利军队轻易击溃。
不过叛乱虽然平定,但是根源问题始终没有解决。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历史上的1835年弗朗茨二世离世之时奥地利帝国每年用在教皇国的军费已经高达数百万之巨。
在那位“意大利人皇帝”逝去之后,没有人支持的梅特涅自然只能削减开支,维持教皇统治为目的苟延残喘。
不过此时的历史已经改变,随着1834年奥地利帝国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再加上之后弗兰茨的干预,让其经济实力远超历史同期。
梅特涅并不笨,他知道时代正在悄然改变,那些没能及时作出改变的政府都将被扫入历史的垃圾堆。
比如拿破仑战争之后成功复辟的波旁王朝,就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的国民再次推翻了。
教皇国和伦巴第,以及威尼西亚接壤,又与中意大利的小邦国联系密切,它的稳定与否将会直接影响到奥地利在意大利地区的统治。
梅特涅决心强化教皇国的统治,但是他也曾去过教皇国,更见过教皇本人,所以他认为改革是必需的。
梅特涅想要以他的想法来改造教皇国,让有能力的人主导政府,而这在格里高利十六世看来完全是大逆不道。
结果就是钱没少花,但是收效甚微,人们更加困苦,起义、bào • dòng此起彼伏。每年花费上千万弗罗林,但是教皇却并不领情,甚至有倒向法兰西的趋势。
这时候弗兰茨进行了一些干预(前文讲过,但是太久这里简单叙述一遍)。
弗兰茨给梅特涅的建议是把这当成一笔交易,因为格列高利十六世是个生意人。
奥地利帝国就算再怎么无私奉献,在对方看来也是应该的。毕竟格列高利十六世是教会,而奥地利帝国是天主教国家。
所以派兵之前先派人去教廷要出兵费用,如此一来就能大大缓和两国之间关系。
结果之后教廷方面对奥地利帝国的态度有了明显改观,不但疏远了法兰西,还多给了奥地利帝国两个枢机主教的位置。
不过这样治标不治本,奥地利帝国每年还是需要大量的军事拨款,才能维持住教会的统治。
而这样做的同时,还成为了众矢之的,民众把奥地利帝国当成那些黑色贵族的帮凶,本国人民和贵族觉得这种支援完全是一种浪费。
列强们更是纷纷指责奥地利帝国干预教皇国内部事务,意图对教宗不利。意大利的民族主义者更是将奥地利列为了头号大敌。
其他地区的革命者也都纷纷将奥地利帝国列为头号fǎn • dòng势力,甚至一度比俄国的名声还差。
弗兰茨并不赞同卖头援美那种事情,所以很早就建议梅特涅由剿改治。对于距离奥地利较近的费拉拉和博洛尼亚可以考虑直接派兵进驻,理由便是方便持续镇压。
这项提议还真得到了教皇厅的许可,在教皇国高层看来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奥地利帝国军队长期驻扎不但能减少叛乱,还能省去每次到维也纳搬救兵的费用。
随后奥地利方面又提出要帮教皇国治理,毕竟这些发生叛乱的地区可能还有危险分子的存在。
那些人曾经残杀过教廷官员,为了避免惨剧的发生,奥地利帝国可以帮忙治理,并且帮忙收税。
教廷高层一听立刻表示了支持,一方面他们确实担心安全问题,另一方面则是能不劳而获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格列高利十六世并不是傻子,但好在他是一个可以谈判的领袖。
最后奥地利帝国在保证每年向教皇私库捐赠五十万弗罗林之后,格列高利十六世终于同意将费拉拉和博洛尼亚地区交给前者代为管理。
不过格列高利十六世坚决反对在教皇国的土地上修建铁路,所以奥地利的铁路只能修到费拉拉边境。
然后奥地利帝国的“腐败”统治便赢得了当地民众的一致好评,教皇国几百年如一日地愚民教育并没有白费。
奥地利一方只要稍微给民众一点好处,后者就会感激涕零、五体投地。实际上奥地利的商人们依然把持着绝大多数重要行业,但当地人的要求仅仅是吃饱饭而已。
在这个农业飞速发展的时代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所以两相对比之下,当地人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奥地利的信仰比罗马的信仰更加虔诚,因为在前者的治理下土地可以产出更多的粮食。
这种自我洗脑的意识,在统治者看来是十分优秀的品质。而为了完成老皇帝夙愿,梅特涅也在稳步地推进着奥地利治理区的面积。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有人察觉到了奥地利帝国的意图,并告知了圣座。格列高利十六世当即下令索回拉文那、安科纳等地,不过很快战乱再起他又不得不将奥地利的军队请回来。
而后的数年时间内叛乱始终没有停歇,以至于到现在傻子都看得出是梅特涅捣的鬼。
然而此时首相大人自以为高明的计策实际上是在玩火,列强们的反对先不说,光是教皇国高层就不可能一直任由奥地利这样蚕食。
此时所取得一切成就都是建立在格列高利十六世这个贪财且昏庸的统治者之下所取得的,若是换成一位能力强一些的教皇,那么奥地利必将受阻,甚至不得不将其放弃。
然而弗兰茨不知道的是即将登场的这位新教皇,可以说是将人嫌狗厌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既被保守派讨厌,又被自由派讨厌,既被贫民讨厌,又被富人讨厌,甚至就连他本人也十分厌恶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