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不是完全免费,而是减少一定的费用。不过是让成本转移,但是吃相相对好看一些罢了。
不过这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泽了,毕竟弗兰茨没有直接横征暴敛,也没有用暴力驱逐他们。
相反还提供了工作、住所、教育、医疗,以及各种各样的公共设施。
公共厕所是人类卫生史上的一大进步,看看这个时代到处爆发的霍乱疫情就知道它有多么重要了。
弗兰茨在构建这些厕所的时候,顺便还给当地搞了一套排污系统,这对于公共卫生来说又是一大进步。
另外说一些小常识,哪怕是到了今天,欧洲的公厕也是收费的。这在欧洲人看来十分正常,其实这也是在某种程度上防止浪费和滥用。
而且在当时厕所的兴建和维护费用并不算低,虽然也有一些收益,但是还远远无法支付成本和后期维护的费用。
除此再说一下浪费和滥用,实际上在英国就出现过这样的奇景。有些人因为付不起睡觉的费用,便寄住在公共厕所之中
当时由于英国城市房价过高,很多人都无家可归,后来才出现了很多公益“旅馆”。
著名的绳床便出自此处,人们只需要两三便士就能挂在绳子上睡上一整夜,真是皇恩浩荡啊。
再有钱的人可以选择睡棺材,没错就是棺材!弗兰茨甚至因此一度怀疑英国就是古墓派的欧洲分舵。
不过还是有很多人睡不起棺材,睡不起绳子的。但是去厕所只需要四分之一便士!虽然味道有些难闻,但好歹有墙有顶能遮风挡雨,并且可以坐着睡!
言归正传,兴建的这些设施,给大量蒂罗尔人提供就业机会。除此之外铁路的修建除了带来更多的收益,还将物价压了下来。
一些黑心商人再想凭借一些廉价工业品和“小玩意儿”从山民手中拿走大量物资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这期间最大的受害者便是吉普赛人了,这个“热爱”流浪的民族。
吉普赛人是英国人的叫法,其实他们还有很多叫法,比如法国人称其为波希米亚人,西班牙人称其为弗拉明戈人,俄罗斯人称其为茨冈人,阿尔巴尼亚人称他们为埃弗吉特人,希腊人称他们为阿金加诺人,伊朗人称他们为罗里人,斯里兰卡人称他们为艾昆塔卡人.
在奥地利,他们有更专业的称呼“罗姆人”,这些罗姆人也喜欢这样称呼自己。
此时奥地利帝国是罗姆人最多的国家,虽然他们不受待见,但这是唯一一个不会把他们往死里整的国家了。
这个时代有大概一百多万罗姆人(吉普赛人),其中有30-40万生活在奥地利帝国境内,剩下的也主要分布于喀尔巴阡山脉附近(多瑙河两公国,或者现今罗马尼亚地区)。
弗兰茨自然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不过工业时代,那种流浪生活该换一换了。
这些活动在北意大利和蒂罗尔之间的罗姆人很快就发现日子过不下去了,不过他们受到了弗兰茨的邀请。
毕竟搞旅游业也是需要人的,而且一些事情确实由他们来做比较好。这算是上千年来罗姆人第一次被招安,而不是被直接征召和掠夺。
虽然按照传统上,他们不该接受弗兰茨的提议,但是一面是饥肠辘辘的家人,一面是唾手可得的金饭碗,所以这个选择很容易。
当然弗兰茨也不是对他们没有要求,首先他们要学习德语,实际上这些常年混迹于阿尔卑斯山区的罗姆人德语和意大利语简直就是必备技能。
其次,要服从命令、听指挥。没错流浪可以,但是要去指定地点,范围不能离开奥地利帝国,路线随意。
实际上吉普赛(罗姆人)的大篷车什么的,对于维也纳的贵族子弟来说还是蛮刺激的,蛮有诱惑力的。
这也算是奥地利阿尔卑斯山地区的特色了。
历史上1859年随着奥地利帝国战败,阿尔卑斯山地区的罗姆人遭到撒丁王国的驱逐。
之后又接连遭受瑞士联邦和奥地利帝国的驱逐,在1860年夏天有人在阿尔卑斯山消融的积雪中发现了大概两百具罗姆人的尸体。
当地人认为这是不祥的征兆便一把火将他们都烧了,又找来神父进行驱邪仪式。
这些人不过是历史的尘埃而已,他们的历史并不会被人铭记。
兵工厂对于蒂罗尔人的影响还是蛮大的,一些人甚至全家都在为其工作。男人们在工厂抡铁锤、打螺丝,女人们在包装子弹、添加火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