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尽职尽责的贝姆将军还是想到了其他方法,他决定扩大防守范围,在城外修筑工事来阻击奥地利军队前进。
这样做虽然增加了防守难度,并且分散了兵力,但是最起码壕沟工事给了民兵们安全感。
贝姆将军很清楚这一战的关键并不在克拉科夫军是否能阻击奥地利人的拦截部队,而是看奇袭多罗毕其的队伍是否能成功。
奇袭部队明面上有三万多人,而亚苏斯基庄园的奥地利军只有三千人。但贝姆将军很不看好这次袭击,因为变数太多。
可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他会守到奇袭失败的那一刻,但也仅此为止了,波兰还需要他。
施塔迪翁伯爵并不知道贝姆将军的大义凛然,他只是看着克拉科夫的城防工事感觉有些好笑。
与城市相连长达五公里的防线,但却只有薄薄的一层。如此奇葩的战法,施塔迪翁伯爵想都想不出来。
老实说他还有些失望,因为传说中贝姆将军是波兰名将,曾经打败过两倍于己的俄国人。
只是今日一见,施塔迪翁伯爵感觉对方的军事思想还停留在十八世纪。
如此松散的防线很容易被分割包围,更不要说完全可以直接进攻城市逼对方回援,或者直接做一个大迂回同样可以使这条防线失效。
只不过他的任务只是围困克拉科夫城而已,并不包括追击或者歼灭。因为负责这项任务的另有其人,朱利叶斯·雅各布·冯·海瑙带着他的萨尔茨堡军来到了战场。
老实说海瑙将军是最支持修筑铁路的将军,但是他依然低估了这种全新的交通方式在军事上的用途。
仅仅是一周时间就能将十万部队、及其装备和物资,从萨尔茨堡运到克拉科夫,580公里的距离,过去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而且在一个月高强度地行军之后,部队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就很难说了,甚至可能连士兵本身都剩不下多少。
在波兰军队离开克拉科夫城的第二天,海瑙的部队截断了他们的后路。
“奥地利人的速度好快,我们的后路被断了。回不去了.”
提索夫斯基有些伤感地说道,而邓波夫斯基却觉得是件好事,毕竟第一天就出现了不少逃兵,这是他打破脑子都想不出来的。
逃兵在这个时代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刚走了一天路就跑了三千人,损失了10%的总兵力也委实太过夸张。
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那么十天之后他们就成光杆司令了。
“没什么好害怕的,这对我们来说反而是好事,要不然那些孬种跑起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现在奥地利人反而成了我们的督战队,退后一步就是死!看那些哈姆还敢逃跑吗?哈哈!”
提索夫斯基没有邓波夫斯基那么乐观,但是想想也对,反正已经赌上了身家性命,却被兰德雷·普罗米放了鸽子,索性破罐子破摔,他拿起一瓶红酒。
“干杯!”
“这才像话,干杯!”
两名临时国务卿在马车中举杯痛饮,而队伍里的大头兵们多半是临时征召的民兵,他们走了两天的路感觉腿都快断了。
最初他们会嘲笑、鄙视那些开小差的人,此时却恨自己为什么没开小差。
虽说后有追兵,但是他们却看不到。长官们说前方有荣耀和战利品在等着他们,他们也看不到。
只有咕咕叫的肚子他们听得见,只有脚上的泡他们看得见,只有满身的疲惫他们知道。
到了第三天,有些人实在走不动了,他们要食物,要休息,要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