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宋红果从公厕里出来,推着辆崭新的自行车,车子后座上捆绑着个大麻袋,里头装着军大衣,还有收音机,而她的模样,跟之前比不能说改头换面吧,最起码见过她的人谁也不敢说一声认识了。
她穿着身黑色的棉衣,眉毛加粗,眼睛变小,头上戴着顶假发,脖子上缠着条灰扑扑的棉方巾,她从镜子里看了眼,差点不忍直视。
她骑上自行车,先去了铝厂的家属院,寻找到目标后,用当地话编了一套说辞,大体就是她谈了个对象,临到结婚对方反悔了,不过给的聘礼没要回去,作为对她的补偿,但她看着那些东西堵心啊,所以就想卖了,不要票,不要卷,光给个原价就行。
这样的故事,搁在现代没人信,但眼下,人们太朴实了,压根就想不到还能有这样的套路,再说,就算他们半信半疑的也不妨碍买东西,毕竟,收音机也好,军大衣也好,尤其是自行车,都多稀罕啊,随便拎出一样来,搁在百货大楼都能被人争抢,现在摆在眼前,谁能不动心?
一个小时后,宋红果就用同样的招数卖出了三辆自行车,五件军大衣,还有五台收音机,她不敢都在铝厂家属院,免得稀罕东西出现频率太高,引起有心人的查探,所以,特意跑了好几个厂的宿舍楼,之后还去了药厂和化肥厂,这俩家也都是市里的重点扶持企业,工人的待遇好,有一定的购买力,果不其然,她又出手了四辆自行车和四台收音机、两件军大衣。
至此,收音机除了她用了一台,空间里的全部卖光,每台六十,一共卖了五百四,自行车卖了七辆,每辆一百五,加起来就是一千零五十,军大衣也是卖了七件,每件一百,这些东西拢共入手两千两百九十,在当下,这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系统不解,“你怎么不把自行车和军大衣也全卖了?”
“我以后不得用啊?我用不完,还有孩子,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下子卖太多,你就不心虚呀?”
系统顿了下,不甘心的又问,“那棉被呢?你为什么一床都不卖?”
“很简单呀,我得留着自己用,家里的炕还没铺完呢,还有医院宿舍那里,都是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睡?”
“那手表呢?”
说道这个,宋红果更理直气壮了,“手表我当时选的都是大品牌经典款,将来肯定会升值,现在卖岂不是亏了?再说,那个也不占空。”
现在的空间已经清空了大半,系统想着等宿主再用了棉被,还能更宽敞,便不再叨叨,转而催着她去废品收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