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容月早就想好了借口,“我想说来着,可又侥幸的想着,万一是谁恶作剧呢,那不是白白叫你跟着生气操心?你每天回来就已经很累了,我哪舍得再给你添堵啊?我就想着先自己处理,找人打听一下是谁要害我,实在不行再麻烦你,谁知道,对方那么歹毒,昨天摆了我一道还不罢休,今天又送东西来,他这是要彻底把我毁了啊,呜呜,我这些年处处与人为善,到底是谁这么狠心啊?”
韩城脸色难看的去翻了下衣服,问她,“你不是说还有信吗?在哪儿?”
杨容月当然不肯拿出来,就算是对方在陷害她,但说的那些话,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不舒坦,就算她解释那些暧昧是假的,韩城也相信她,照旧会在俩人之间生出嫌隙来,她才没那么蠢,于是,摇摇头,“我怕万一被别人看了,背后传的更难听,所以,早就用火烧了。”
韩城追问,“那信里写的什么内容?”
杨容月这次倒是没瞒着,羞愤欲死的道,“对方说了些似是而非,含含糊糊的混账话,藏头露尾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韩城也不傻,他是对杨容月这些年的表现很满意,但也有身为男人的虚荣和骄傲,闻言,审视的盯着她,直接问,“对方是看上你、跟你示好了吧?”
杨容月心里咯噔了下,白着脸,不敢置信的道,“老韩,你这是不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清楚?我会在外头……外头胡来吗?我就是不为自己着想,我还得顾着孩子们的脸面,我会干那样的蠢事?再说,还有你,有你这样的丈夫,我有什么不满足的?整个公社,整个县,有谁能比的过你去?我是傻了,放着你这样的爱人不要,去外头胡来?”
她不愧是天生的演戏高手,情绪堆积的十分到位,将那种痛苦、委屈、幽怨、不甘,表达的淋漓尽致,声调一咏三叹的,到最后的质问,甚至整个身子都在配合着发抖,偏偏,又不是那种泼妇般的讨人厌,而是情真意切,叫男人心软怜惜,恨不得原谅她所有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