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邱信义给亲娘使了个颜色,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他转头看着宋红果,脸扳了起来,气势顿涨,“宋医生,这话过了吧?”
宋红果平静的看着他,丝毫不受他气势的影响,“过了吗?比起您女儿污蔑我的那些话,我觉得我刚才说的已经算善良了,而且,我说的那些不是事实吗?您母亲的三观,我是真的无法苟同,要是照她那样的逻辑,以后再有人当面诽谤我、毁我名声,我都不应该追责了?毕竟我活的好好的,没缺胳膊断腿,就是没损失,就不该小题大做要求对方道歉,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随便造谣你们一家的名声了,比如……”
“您利用职权、贪污受贿?”
这一句话,宋红果说的语速有点慢,却在每个人的心头炸响,看她的眼神都变了,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真是啥都敢说。
许巍直接眼皮一跳,微微低头。
只有霍明楼神情不变。
而邱信义反应最大,已是脸色铁青,像被激怒的狮子,声音高了八度,冲她吼道,“宋医生!你讲话是要负责任的!”
宋红果讥诮的勾起唇角,“看吧,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时才会觉得痛,我这还只是关起门来说,您女儿中午可是当着几十个人污蔑我,现在能理解我的感受了吗?”
邱信义喘着粗气瞪着她,一时无言。
宋红果又冲着邱秀玉道,“我等下出门就对人说,你跟某人关系暧昧,同时还跟另一个人相处亲密,你脚踏好几条船,不光行为不检点,你还利用你父亲的权势,做了不少欺压百姓的恶事儿,喔,还有,你的学历来路不正,是通过不法手段获取的,压根不是你的本事,你来厂里的财务科上班,更是德不配位,我觉得你很可能会把厂里的账目弄的一团糟,啊,或许还会中饱私囊啥的,毕竟,你那么单蠢……”
韩英听的差点没笑死,不得不低下头,忍的肚子都疼了。
而邱秀玉早已气的要爆炸,“你,你胡说八道,一个字都不能信,哇,爸,她欺负我,你就这么看着不管吗?”
邱信义沉着脸,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也明白了宋红果的意思,“宋医生,你到底要如何?”
宋红果道,“我说了,我要洗清您女儿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恢复自己的名誉,这不是合理要求吗?就如刚刚,我那么造谣您和您女儿,你们是什么感受?难道无所谓?如果是这样的话,不道歉就不道歉吧,但我也会以你们一家为榜样,出了门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们也不在意名声,喔,以后咱全厂都可能有样学样,随意的中伤同事,毕竟,犯了错又不用受多大的惩罚,那肯定是嘴怎么痛快怎么说喽。”
顿了下,又意味深长的补了句,“那以后咱厂里可就实现真正的畅所欲言了,一定极为热闹。”
畅所欲言四个字,她咬的很重。
钟厂长还是有政治敏感度的,当即眉头一跳,立刻反驳道,“那肯定不行,厂里有厂里的规矩,要是谁都能胡说八道、无所顾忌,那不是乱套了?还怎么搞生产,简直乱弹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讲话必须有证据。”
宋红果一脸无辜的道,“我这不是跟邱副厂长一家学嘛,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