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孝元帝才惊骇的发现。
此诗,居然只有上阙,没有下阙。
“小忠子,另一半呢?”
“还有另一半!”
刘忠顿时傻眼了。
他看宣纸上的字数不少,怎么就只是半首诗?
刘忠顿时急的满头大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陛下,奴才只找到了这半首,没有其他的了。”
“给我找!”
“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孝元帝怒喝一声,刘忠带着一群太监侍女,满地寻找下阙。
但别说下阙了,就连半个字他们都没有找到。
“陛下,没有了!”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孝元帝楞在那里,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就好像,拉屎拉到一半,茅坑长了脚,跑了。
孝元帝想去找纪天赐,但想到纪天赐现在醉的不省人事,让他作诗,也肯定写不出下阙,只能无奈的摇头惋惜。
此时,御史大夫张敬宗突然杀了个回马枪,面见孝元帝,目光火辣辣地盯着孝元帝手中的宣纸。
“陛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刘忠捡起宣纸的那一幕,张敬宗全都看在眼里。
依他猜测,这定是五皇子早就准备好的咏月诗。
只是因为喝醉了,没来得及说出来。
因此,中秋宴结束后,张敬宗立马杀了个回马枪,果然被他逮到了。
孝元帝看到张敬宗,眼神火辣地盯着他手中的宣纸,便全都明白了。
张敬宗这个诗痴,肯定是想看五皇子的大作。
若是不把宣纸给他,他今晚怕是要在金銮殿上闹一整晚。
想到这里,孝元帝就觉得头疼。
“你这个老滑头!”
“拿去!”
“多谢陛下!”
张敬宗露出得逞的笑容,如愿以偿拿到了宣纸。
如同捧着重宝似的,双手捧着宣纸,小心地缓缓打开,欣赏起来。
片刻后。
张敬宗发出又惊又怒的呼喊声。
“为何只有上阙?”
张敬宗心里痒啊!
就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他心头上爬过。
弄得他浑身难受。
见张敬宗挠首搔耳的模样,孝元帝嘴角一挑,淡淡地说着。
“下阙在赐儿的肚子里,还没生出来!”
还没生出来?
张敬宗陷入了沉默,嘴角上全是苦涩。
孝元帝见张敬宗久久无声,原本被纪天赐搞郁闷的心情,瞬间开心起来。
“去华清宫!”
孝元帝摆驾离开。
张敬宗心里的郁闷,却无从发泄。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周倾川是我几十年的挚友,此等惊世诗词,怎能不与他分享呢?”
说罢,张敬宗催动真气,身影在夜色下,宛如一阵清风。
片刻后,张敬宗追上了大司农周倾川。
“倾川兄,你我相识几十年,我偶的一惊世诗词,不与你分享,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这老小子,心肠什么时候变红了?”
周倾川接过张敬宗手上的宣纸,看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
大司农周倾川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皇宫的夜色响起,直冲云霄。
“张敬宗,你这个无耻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