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邗文帝回想起他年轻时与陶天明之间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由产生钻心的疼痛，以及……一丝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侥幸。
或许，天明也和自己一样，是被下人欺瞒的。
“芷菁，调查白骨殿老巢的事情，父皇就交给你做了。”
“任何资源和人手，你都可以向父皇来申请。”
“但是唯独一点，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不能对丞相动手。”
听到邗文帝愿意查下去，苏芷菁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她之前最担心的就是邗文帝与白骨殿有勾结，或者没有勾结，但是不忍心对陶天明动手。
现在邗文帝的表态，让她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
至于白骨殿会不会掀翻邗国的国本，苏芷菁丝毫不担心。
现在对付白骨殿的，可不仅仅是他们邗国，还有强盛的吴国。
在得到了邗文帝的授权之后，苏芷菁就动用只属于邗文帝的密探，开始调查和陶天明有关的所有人物和事件。
公主府，书房。
纪天赐和苏芷菁商讨调查的事宜。
“白骨殿的人员众多，不可能全都集中在丞相府中。”
“除了丞相府，江都之中，必定还有其他的据点。”
“据点的建设，物资补给，都不是凭空产生的，必定会留下痕迹。”
“这些痕迹，不出意外肯定和丞相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是素女你接下去调查的重点。”
苏芷菁虽然是小白，从来没有接手过调查案件的经验。
但纪天赐好歹领导过悬镜司，最基本的调查方案，纪天赐还是手到擒来。
“如果每一个和丞相府有关的人，都要调查的话，这工作量太大了，绝非一时半会儿能够查清楚的！”曹踏江在一旁提醒道。
曹踏江，邗国密探的首领。
他在邗国中的地位，相当于吴国影卫的首领应无痕。
“牵扯的人数这么多吗？”纪天赐反问一声，眼中露出一丝诧异。
“和陶天明直接相关的人并不多，但是间接相关的人太多了。”曹踏江叹了口气，眉头紧皱地说着。
“陶天明在邗国有救苦救难大善人的称号，每年陶天明都会收养一批无家可归的孤儿。”
“收养孤儿？”
“很多吗？”
“每年都有上千人，二十多年来加起来有两三万人了！”曹踏江如是说道。
要是这两三万人全都调查一遍，要调查到什么时候？
听到陶天明居然还会收养两三万的孤儿，纪天赐第一反应就是不太对劲。
“难道你们不怕陶天明将这些孤儿，培养成死士？”
两三万的死士，若是加以训练，说不定就能训练出一支实力不俗的军队。
“按照陶天明的说法，这些孤儿长大后，都去他的庄园中当佃农了，并不会留在江都，所以陛下也没有太当回事情。”
“而且，这些年来，江都中也的确没有再见到这些孤儿的身影。”
“只要不会威胁到皇位，陛下对于陶天明这种扩大自己影响力的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陛下和陶天明之间的关系……”
曹踏江没有继续说下去，纪天赐心中却一清二楚。
“既然这样，孤儿的事情，就交给孤来查。”纪天赐主动请缨说道。
纪天赐总觉得收养孤儿这件事情，有些诡异。
不是收养孤儿诡异，而是陶天明收养的太多。
每年都收养上千人，似乎在完成某种任务似的。
所以，纪天赐格外的上心。
“正好，今年陶天明刚刚收养了孤儿，这些孤儿，就在陶天明的一处别院之中。”曹踏江说道。
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纪天赐也没有停留，直接去别院进行调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