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他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间才被于夫人拎回去。这般重要的日子之前,为什么就去买醉了?我便去查了,发现他去了宋家。”
不待他说完,栗氏耳朵就翁鸣起来,已经气得抹眼泪了,“我说他们家怎么来得这般晚!于夫人还骗我呢!原来是买醉去了!我真是瞎了眼,竟然给宴铃说了这么门婚事。”
又连忙擦擦眼泪,不解道:“去宋家做什么?哪个宋家?”
宁朔:“宋国公府。他去宋家找的是宋家嫡幼子宋青书。宋青书几日前,刚跟莫家的姑娘退亲——母亲,你给表妹和于行止说亲的时候,宋家也正在跟莫家提亲。于行止的婚事一定,莫家的婚事就定了。”
这般说得明白,栗氏还有什么不懂的。她捂着心口,“难道是觉得莫家定亲了,他也要定亲气一气对方?如今莫家退亲了,他又觉得他可以跟莫家姑娘再续前缘,所以对宴铃爱答不理?”
只想要想到这个可能,栗氏就气得一魂出窍,二魂升天,拍桌子大骂:“这是什么道理?他们还拿姻缘做儿戏?”
宁朔叹息,“莫家跟于家是邻居,两家要是往来,他们青梅竹马,互生情愫是可能的。”
栗氏捂住脸哭,“这可怎么办?我这是害了宴铃啊。”
宁朔也很是后悔,当初就是再病着,也该为她把一把关的。现在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他轻声说,“年少之人,最是不可得之物珍之重之,于行止没有得到莫家的姻缘,能做出去宋家门上的事情,还能做出宿醉的举动,实在不是一个可靠之人,且即便是跟表妹成婚后,他也会心有执念。”
这般一来,怎么会对宴铃好呢?
栗氏一颗心如坠深渊,喃喃道:“按照你的意思……是要你表妹退婚么?”
宁朔也不知道。
这是人生大事,他刚刚所说,也只是猜测罢了。
他道:“母亲,我继续去查,要是猜错了,那还好,要是真的……不如你问问表妹吧,她心中自有决策。”
他的小徒弟,他最是清楚了,看着怯弱,却最是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