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烧得慌。
人死后,知道弟子懵懵懂懂的爱恋自己并不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就算是他没死,这也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
他叹息,觉得全身的肉都是疼的。酸酸涩涩,疼得他脸色惨白。
疼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身上会疼起来。
好在他一直低着头,等到将剑刻好了,两个小姑娘也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倒还是在一边说宋青书的事情。
“我听见他……那样的事情全京都都知晓了,心里真高兴。但是母亲说,到时候莫家姑娘也会去大姐姐家,我好怕莫家姑娘会受委屈和牵连。”
盛宴铃:“哎,那怎么办?到时候咱们跟莫家姑娘一起说说话?”
五姑娘点头,“好啊——再多找几个人,咱们守着她,她就不会听见那些闲言碎语了。”
然后骂道:“姑娘家倒是罢了,有些男人的嘴巴才是真难听!”
盛宴铃同仇敌忾,“到时候咱们还是分开吃席的吧?见不到男人吧?”
五姑娘点点头,“说也是说宋青书!”
所以她们要防的只是喜欢说闲言碎语的女子。
盛宴铃也算是参与过一次贵族姑娘的宴席了,觉得还行,不过:“大家确实喜欢说些京都的……新鲜事。”
她肯定也被暗地里说了的。
宁朔就见她们挨着头说谁家的姑娘和夫人嘴巴不饶人去了,丝毫没有在意他在一边。
宴铃的眼神也没有再期待的看着他。
在这一刻,宁朔竟然有些哭笑不得:所以他在杞人忧天什么呢?
他摇摇头,继续雕刻木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