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弄清楚什么?”
盛宴铃硬着头皮,“弄清楚始末罢了,这不是大案么?总是引人遐想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表兄既有,就借我看看吧,我,我给表兄再做几个小麒麟好不好?”
已然开始习惯性的乞怜。她还是没有将他和她的先生完全分开。
宁朔叹息,却又无可奈何,心里想要制止她,却又贪婪的想要她提着灯走到他的路上来。
他一个人走得太久,漆黑夜幕里,有人提灯相伴,便是一种救赎。
两种念头相持不下,一时之间,他竟然无法给出答案。盛宴铃却高高兴兴的笑起来,他尚未说话,她却好似听见他说了一个“好”字,已然行礼道谢了。
“表兄,你是个好人,是个大大的好人。”
宁朔失笑,正要说话,就见五姑娘一脸气急败坏的喊盛宴铃,“宴铃,宴铃,我们回去了。”
盛宴铃回头,欢快的哎了一声,又道:“三表兄也在这里。”
五姑娘这才看见牵着马站在一边的宁朔,连忙道:“三哥哥,你快来,咱们回去了。”
盛宴铃好奇,“你不是去接黄姑娘了吗?”
还说要跟黄姑娘一块看花灯。
五姑娘快走几步,跟两人会和,然后大骂:“黄正气不讲武德,已然带着她家阿兄来了!”
盛宴铃面色如常,“哦,哦,是画那副画的黄家少爷么?”
五姑娘点头,“是是是,快,咱们上马车。”
但已然来不及了。黄姑娘拉着扛一把锄头的黄正经少爷到了这边巷子口。看见盛宴铃的就喊,“宴铃阿姐!我们一起去看花灯吧!”
盛宴铃闻声看过去,就见黄姑娘家今日依旧一身黄,身边站着一个抗着锄头的男人。
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倒是不显老,只一看就知晓十分的放荡不羁。他嘴巴里叼着一根草在嚼,裤腿是卷起来的,袖子也半卷半放,随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