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心思也瞬间万变,越想越觉得可怕,“太子长相俊美,又是个书生小白脸的模样,正是宴铃所欢喜的。若是太子故意勾引宴铃,宴铃这般的小姑娘,如何能逃脱?一个不小心陷入了他织造成幻境里,怕是就要闹着嫁给他,彼时我们怎么办?她怎么办?她若是对太子动了情谊,怕是尸骨无存啊!”
真是恶心!
此时向来少言寡语的宁晨倒是说了一句实在话,“幸而表妹没看上太子。后来说起那位景先生的时候,表妹才有兴致。不过表妹歪打正着,正气说,太子本想显露出自己风花雪月的一面,谁知表妹只知晓缅怀死人,太子到底是太子,哪里能委屈自己去跟一个小姑娘缅怀死人,所以愤而离去。”
栗氏就笑,“宴铃做得对!她说敬仰的读书人是她家先生那般真正有学问的,可不是太子这般沽名钓誉的。”
一家子人小声的说太子坏话,关了门窗,不敢高声言,说了一会之后,栗氏又担心起来,“可宴铃怎么会伤心晕过去呢?”
五姑娘:“说到动情处了吧,她是个有痴性的。哎,她说她家先生的时候,我也差点哭出来,实在是太惨了。”
栗氏却觉得不仅仅是这般。她道:“平日里宴铃说起她家先生时也没有这般。”
五姑娘:“那是怎么回事?”
栗氏想来想去,突然道:“莫不是有邪xìng • ba?”
宁朔本坐在一边回忆从前之事,本是伤凄的,听闻此话,差点没将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
他迟疑道:“母亲,不至于吧?”
栗氏到了这个年岁,是有些信的。而且自从宁朔三月里从病痛里醒来后,她就更信了。她会如此说,也是有道理的。
她道:“今日宴铃不是还说了一句,若是她家先生有魂魄,会去哪里吗?我估摸着,是来京都了。”
五姑娘惊呼,“是啊,极有可能!宴铃还在京都给他点长明灯了。”
二少夫人担忧,“那怎么办?宴铃这般思念他,也许就是他魂魄在附近的缘故。能感知到嘛。”
宁朔就听她们说着说着就说要去做法事去了。
“先让方丈做场法事送他走。”
“要是不走,就作法驱逐。”
“人鬼殊途,可不能有瓜葛。”
“对,老天爷,快些做法事吧!”
宁朔:“……”
宁晨:“……”
明明刚刚还是在说大事,怎么一下子就说到驱鬼上面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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