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摇头,“不曾有。还未到年岁。”
男子二十束冠,到那时候才有表字。太子便道:“孤给你取一个?”
宁朔便做惶恐色行礼拒绝,“殿下好意,臣子心领了。只是不雨老先生早说过……”
太子有些失望,道:“是孤想当然了,你是不雨川的弟子。”
太子恨不雨川。他没兴趣在此时说这个人,便岔开了话,笑着道:“继续往回走吧。”
宁朔点头,跟着太子回别院,等到了太子和随家别院的时候,他突然脚步一顿,道:“殿下可看见一只鸟儿飞进了随家别院里?”
太子心怔怔一瞬,到底摇了摇头,“孤没看见,你看见了?”
宁朔:“是,看见了,是一只漂亮的雀儿,倒是罕见……上回臣也看见过,只是进去瞧了瞧,没瞧见,怕是飞走了。但刚刚又瞧见,大概是它在里面筑了巢。”
太子心里开始打鼓,他确实是知晓宁朔进过别院,也确实是为了一只鸟儿。但太子这般的人,看事情也不敢看表面,不得不深思背后的深意。他有想过宁朔进小溪妆的缘由,或是为了随家,或是为了顺王,甚至还有可能是父皇的旨意,毕竟宁国公是父皇的一把刀。
但今日,现在,他看着宁朔的神情,倒是有些相信他真的是为了一只雀儿进的小溪妆。他仔细看宁朔的神情,没有看出什么别的来,便放心下来,笑着道了一句,“可能是吧,这附近山林多,鸟雀也多。”
宁朔却道:“殿下,臣进去看看。”
太子只觉得一身血液倒腾起来,他几乎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也说不出什么话,如聋如哑一般情不自禁往前面走了一步,半响才道了一句,“你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