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奈何你不喜欢,便也罢了,再给你找好的,毕竟是你要过一辈子的人。”
盛宴铃颔首,不好意思点点头,又对栗氏道,“姨母,今年就不给我说亲了吧……我年岁也不大,还来得及的。我们岭南那边,十七八岁出嫁很是正常。十九二十也有的,只是不常见罢了。”
岭南之地民风彪悍,经常有盗贼,男人就需要去剿匪,家里没银子的,男人们一出门,家里也就又没了人,就多留女儿几年,让帮着在家里做事。
栗氏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叹气一声,先道:“今年确实匆忙,你也累坏了,那就不先相看了,顺其自然吧。”
又道,“穷人家的女儿最是苦,从出生开始,年岁大的要带小的,人还没有灶台高呢,就要开始做全家的饭了。遇见灾年荒年,第一个卖的就是她们,随后才是小子,田地。”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咱们能托生到富贵人家,依然是天好的开始,总要积德的,否则下辈子就要受苦了,所以我经常行善积德,就望老天爷下辈子也让我投个好胎。”
盛宴铃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闻言好奇的缠着栗氏说投胎去了。二少夫人和五姑娘对视一眼,发现盛宴铃几乎没有任何伤心不舍,就知道这姑娘确实是没有把黄正经放在心上的。
另外一边,黄正气姑娘越想越委屈越生气,“我明后还有大后天,这三天我都不愿意理宴铃姐姐了。”
黄正经少爷就摸摸自家妹妹的头,他下手没个轻重的,黄正经姑娘的头发就被弄乱了,她立马就没了伤心,恼恨的看了一眼黄正经,“阿兄,晨哥哥还在呢!”
她也是要脸面的好吗!如此蓬头垢面的,如何留下天仙的印象?
宁晨很是懂事,连忙表示正气妹妹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这才让黄姑娘展颜一笑,然后继续伤心起来。
黄正经远远的看见一块水田,一时手痒,撸袖子卷裤腿,踢掉鞋子,直接下了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拉,带着一股洒脱之意——当然,这是黄正气姑娘自己觉得的。
她得意的看向宁晨,“你瞧,我阿兄厉害吧?”
宁晨虽然欣赏不了,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黄正气姑娘得意着得意着,又悲从中来,伤心道:“宴铃姐姐怎么不懂欣赏呢?”
宁晨还没回话,黄正经已经笑起来了,“咱们日日夜夜在一块儿,也有十多年了。可我跟人家盛姑娘才认识多久?你怎么能强迫人家马上看见我的好还要欣赏呢?”
“慢慢来吧,不能苛求,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黄正气姑娘心拔凉拔凉的,正要安慰自家兄长两句,突然听见前方一阵马蹄声,三个人立马看过去,就见太子带着一群侍卫急匆匆而来,像是要回城去。
这回太子殿下也没有跟他们打招呼了,直接无视他们,穿行小路而过,黄正经喃喃了一句:“这是要回宫……半夜三更的,回去已经宵禁了,宫门落匙……宫里出什么事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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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