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心不在焉,喃喃道了一句,“一直都很喜欢。”
多做一些给他吃,他也愿意。再难吃,也会吃完。
黄正经的眼睛犹如老鹰一般看了过来,倒是没看见宁朔和盛宴铃之间的“眉来眼去”,只以为盛宴铃有什么事情,便过来抢事情做。
“盛姑娘,可是有事?我也能帮着做点。”
宁朔和盛宴铃就都下意识的没有提及做糕点的事情。盛宴铃小声道:“无事,只是问一问表兄能否去求一求不雨川老大人借本书。”
黄正经就羡慕极了,“果然有了名师好办事。”
还能讨姑娘欢心呢。
他看向宁朔,“可惜了,我不愿意拜不雨川老大人为师,我年幼之时,他也想收我为徒呢。”
在欢喜的姑娘面前,该夸自己的时候还是要夸得厉害点的,他便笑着道:“不雨川老大人还夸我跟随明庭是未来的栋梁之才呢。”
此话一出,不知怎么的,他自己先怅然起来,道:“当年只道是寻常,如今我跟随明庭,一个身死,一个成了扛锄头的,说来,也是辜负了不雨川老大人的一片心。”
盛宴铃闻言,也随之怅然,却又情不自禁的看向了三表兄,见他脸上之色半点不变,眸光柔色依旧,好似一点感喟也没有。
她就没再说话,放下帘子,跟坐在一边笑盈盈的五姑娘道:“五姐姐,三哥哥之前也吃过桃花酥吗?”
五姑娘:“桃花酥?”
她想了想,“没有吧,咱们家里吃桃花酥,还是你来之后做得好吃才吃的。”
她眼睛里放出光彩,“你怎么会问这个?”
盛宴铃:“我要谢他,自然要做些吃的给他。但我只做桃花酥做得好,所以每次只做桃花酥。却从未问过他喜欢不喜欢吃。”
五姑娘:“喜欢的吧?不然为什么吃得那般多。”
她笑着道:“每次你送的三哥哥都吃完了,母亲院子里的,他每次去了也都吃呢。”
盛宴铃轻轻嗯了一句,然后问,“说起来,三表兄的病也不知道好彻底没有。”
五姑娘:“哎,希望好了,切不可留病根才好。”
盛宴铃:“他是什么时候病的?三月里吧?快有七八个月了。”
五姑娘本还想暗搓搓打趣她怎么突然关心起三哥哥来,但听了这话,却只剩下担心了,她想到三月里那一场急病就揪心不已,道:“是三月里,我现在还记得,三月三的那日晚上,好生生的,就发了高热,整个人不省人事了。”
盛宴铃的心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