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也不指望自己能直接说服宁朔为自己做事,他当众把他找来,一是不想让他被晋王拉拢,二就是想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看重,对随家案的重视。
两人站在廊下,外面雪越下越大。
太子指着对面的一面墙道:“兰时曾经无聊,和孤一块将几坛酒埋在墙边的树下,前两日,孤把它们挖了一坛出来。”
他看向宁朔,“孤想把这坛酒赠与你,孤知道,是你查出了睦州随家案的纰漏,阿朔,你很好。”
宁朔躬身一拜,“是臣的本分,并不为其他。”
太子闻言也没有多说,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无论如何,我替随家谢谢你。”
宁朔依旧只有一句话:“这是臣的本分,况且事情还没查明白。”
太子就笑笑不再说话了,而是道:“咱们回去吧,离开久了不好。”
于是又回到宴席上,这回暗中看宁朔的人更多了。
晋王走之前还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点上,两兄弟倒是相似。
太子注意到这点,轻蔑的看了眼晋王,而后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了对面的女眷。
其实不用多看,只一眼,太子就能找到盛宴铃坐的地方。
她师从兰时,于他的目光中看去,她跟兰时的坐姿很像。
像一朵兰花。
他招来小太监,对着他说了句什么,小太监便走了。
另外一边,盛宴铃正跟五姑娘说莫云烟的事情,正说到“她这番意思,竟带着不嫁人的架势,那我哥哥的事估计就没希望了”,然后就觉身上一湿,裙子被一杯温茶给烫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