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朔端着自己做好的膳食去了栗氏的屋子里。这是给谁吃的不言而喻,好在也有她的份。
栗氏痛痛快快的跟二少夫人和五姑娘吃了饭走人,而后道:“今日晨儿就从国子监回来了,你晚上问问他功课如何。”
宁朔哎了一声。等人走了,他搬了张凳子到盛宴铃身边坐着,规规矩矩的,到底不敢再造次。
只这般坐着,盛宴铃就很紧张。到底不是已经定下名分的夫妻,她很怕自己被人捉住!
宁朔就看着她脸越来越红,神情越发紧绷,叹息一声,又把椅子搬开了些。
这般距离就远了,宴铃总该不紧张了吧?谁知道他抬头一看,只见宴铃脸上有些不满。
好似不愿意他突然离这么远似的。
宁朔一个老男人了,哪里还看不懂这点子情绪,立马欣喜若狂,又将椅子挪了回去。
他的手也伸了过去。
两人的手就握在了一块。
宁朔心都要跳了出来。他总算知晓为什么有人说君王不早朝了,若是能握着宴铃的手一直这般坐下去,他也是不愿意出门的。
女色二字,于他前面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好像是个让他瞧不起的词,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应当是周旋于天地之间,若是遇见合心意的,娶之重之也就罢了,但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如此失态。
世间之事,可真是说不定。
盛宴铃就觉得自己手心的汗越来越多。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后来想了想不对呀,她的手可不出汗。
她心里就得意极了。
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只摇了摇手,抿唇笑起来。
宁朔此时还是愿意装一装正人君子的,免得又把人吓跑了。他咳了一声,道:“屋子里头热。”
盛宴铃就轻轻嗯了一句。
宁朔看看天色,“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