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的少女展露无疑,虽然是侧脸,看着十五六岁的模样,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棠溪啊。
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将整张画展开,眼睛里面也有了湿润之色,宁朔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回神,他便并不出声,一直静静的等着。
这段前尘往事,也许是父亲不愿意公之于众的过去,也或许是不雨川老大人不能说的往昔。
但今日,他还是希望能听到一丝半点的真相,只有这般,才能祭奠死去的随兰时。
他低着头,良久之后,等到不雨川眸子渐渐的有神,这才道:“先生,这是在小溪妆找到的。”
不雨川哽咽:“什么时候找到的?”
宁朔:“就昨日。”
昨日,他为了此事还特意去了一趟小溪山。
不雨川沉默半响,而后道:“你一直都想问我吧。”
宁朔点头,“是,我一直不懂,不明白为什么先生这般的人都要隐去这对母女,都要为她们遮掩。我实在是不明白,还望先生解惑。”
不雨川又开始沉吟了。他说,“你知道若是揭开此事的真相会如何吗?”
宁朔认真看着他,“真相就是真相,这是先生教导我的,也是先生一直在做的,为什么反而此时说出这般的话呢?”
不雨川被说得征了征,而后才道:“你这性子,像我。”
“但像我,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叹息一声,“既然你费尽心思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只不过我说了之后,你也要说实话。”
他可不相信这画是从小溪妆里面取出来的。那里面掘地三尺,再找不出相关的东西了。
宁朔大概知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便点头承诺,“好。”
不雨川站起来,将画珍而重之的放在另外一边的书案上,用玉来镇着,生怕今日大雨将画给吹跑了。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道:“她叫棠溪柳。”
棠溪柳。
宁朔念了念这个名字,确定自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不雨川:“你自然没听说过,她经常化用假名,真名号也就只有相熟的几个人知晓了。我是一个,你父亲是一个,镇国公是一个,黄尚书是一个,最后一个,便是陛下。”
宁朔手慢慢的蜷缩在一块,“先生,请与我知真相。”
不雨川叹息,茕茕老矣的身子站在窗边,低声道:“这个故事,要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爱恨情仇罢了。”
他说,“你之前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一生不曾娶妻吗?”
“因我年少之时,遇见了足以惊艳之人。”
补昨天的1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