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朔:“觉得他是个做实事的人。”
他派人去探过他,这人算不上廉洁,也曾经收过商户的贿赂银子,但银子不大不小,即便是查出来也不能惩处他太多——可见是个小心翼翼且熟读律法的人。
不过这人却也有自己的坚持,不说别的,就从他在京都不富裕却不肯入手茶陵一般。
宁朔想了想,席面还没散,他就端着酒杯过去了。
他端着一张在官场中人看起来很稚嫩的脸道:“扶大人,我方才想起下午还有事情,怕是不能跟你去喝酒了,明日要陪着先生去刑部,你看后日喝酒可以吗?”
扶绥波就愣了愣,连忙道:“可以可以。”
他就是随口一说,也没想过人家这般郑重的当成个承诺了。
他还有些感激在。
他同桌的几个人见了眼热,便也跟宁朔说起话来。宁朔举着酒杯喝了一圈,最后笑着道:“与你们说了一番话,才发现你们竟然都是江南那边的。”
一个睦州的人道:“三少爷,说起来,咱们还是同宗——我也姓宁。”
马上就有人笑着道:“一表八千里,可算不上同宗了。”
睦州人皮笑肉不笑,“也是,也是。”
宁朔感喟,“江南多才子。”
扶绥波点头,“是,往年几乎一半多的举子都来自于江南。”
他道:“我往年不在京都,不能看百家举子考试,明年有春闱,便能看见了。”
睦州的人刺他,“怎么,扶兄自己春闱的时候没见过盛景吗?”
扶绥波爷不恼怒,笑着回:“自己那时候?紧张到不知道天地为何物了,自然看不见其他人、”
同桌的人俱都笑起来。
宁朔看了一眼众人,而后低声道:“扶大人,借一步说话。”
扶绥波心一凛,以为他有什么大事,结果还真有大事。
他说:“今年是陛下大寿,各地又有祥瑞送来,陛下便有意在今年增开恩科。”
“大人想见的盛景,怕是就要来了。”
扶绥波诧异,他刚来京都,这般的消息尚且还打听不到,闻言高兴道:“真是天赐恩德——这般一来,便能让多少人如愿啊。”
但想了想,又觉得为难。朝廷取士,自有规则,今年一次,明年一次,要这么多官员做什么?
如今官缺可不多。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事情还没想明白,宁朔走了。他坐回去,又被同桌的人酸不溜秋的呲了呲,“怎么,说了什么大秘密?是要升官了?”
扶绥波也不得罪,只笑着道:“没有的事情,喝酒,来,喝酒。”
他今日已经够显眼了,不打算再高调,结果酒刚喝两杯,伍大人的小儿子就亲自过来请他,“扶大人,我父亲说好久未见你,想见你一见。”
扶绥波晕晕乎乎的跟着走了,在一群羡慕嫉妒的目光很中琢磨来琢磨去,终于琢磨出了今日运道可能的缘由:约莫是三月前,他踩了一次狗屎。
应当是应在今日了。
终于!还剩一更了呜呜呜。我继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