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起床,穿上鞋子就走,吓得外面的韩妈妈两眼一抹黑,直接就跪了下去。
等人走了之后她进屋子哭道:“我的祖宗,也不用这样吧!如今可好,咱们是彻底得罪二少爷了。”
二少夫人却摆了摆手,“无所谓,我是韩家的女儿,有本事就休了我。哼,想要休我,母亲那一关他就过不去,无用的东西,还以为自己很厉害,还以为自己是奖赏我——”
这个态度真是想想就恶心。她气得很,“快快把这些被褥都换了,他刚刚碰过,我才不愿意碰。”
韩妈妈欲哭无泪,总觉得今日的少夫人格外气盛。二少夫人没有管她,但确实神清气爽。
这么多年了,总算把这些话说了出来,她真是畅快。
于是一晚上都没有做梦,第二日起床也早,正好瞧见宴铃送二弟出门。
她笑着道:“大早上的难舍难分,倒是黏糊。大抵小儿女情事都是如此。”
何其可惜,她一日这般的情意都没有享受过,想来真是冤枉。
她甩甩帕子往栗氏的屋子走去,心里却想:这是有朝一日有人能这般对她,说不得就要和离再嫁去。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嗤笑出声,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
另一边,宁朔已经去了扶绥波的府上。
扶绥波的屁股虽然好了,但他得罪了皇帝,根本没人愿意用他,御使台也让他在家里休养,先不要想着上朝的事情。
扶绥波的心越来越沉,他知道,伍大人不可能不管自己,不然以后谁给他做事呢?
但京里的官自己是别想做了,自己估摸着还得回江南去。
去江南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应该是伍大人势力最大的渝州。
去渝州倒是好,那里是他读书的地方,也认识许多人,去了应该不会受欺负,只是这样一来,他也不像是个朝廷命官了,反而是伍大人养的家臣。
扶绥波的脸色就一日比一日更不好。他的夫人劝他,“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之前又做好了选择,已经上呈了折子,便如此吧,想来伍大人也不会为难我们。”
扶绥波冷笑:“非但不会为难我们,反而还会给我们诸多好处。没钱给钱,没地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