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高就。
他年岁也不小了,往日里也曾考校过下面的侄儿们,十分有威严。但今日在盛父的面前,他犹如一只装嫩且确实毫无经验的嫩鸡崽一般,到底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又因来得太急,没有太多的准备,于是被问了问,便有些慌。
哪里有见到老岳丈的时候不慌的女婿呢?何况还是个备用的。
他慌不择话,嘴巴一溜,便道了一句:“家父刑部尚书。”
黄正经:“……”
完了。
他脑海里耳朵里不断的环绕起这句“家父刑部尚书”,恨不得当场打死自己。
盛父:“……”
啊这……他好像问的是他是什么官职而不是他老子吧?
但仔细想了想,便知晓此人怕是没有什么正当的官了,于是又问起其他的事情,“贤侄,我看你的身板倒是结实,平日里是不是习武?我也是习武的,待会要不要去比试比试?”
宴铃一向喜欢文绉绉的人,倒是不愿意嫁给武夫,哎,要是此人通武不通文,那也怪不得宴铃会选宁三而不是他了。
但是盛父自己学武,儿子也是学武的,所以对武人很有好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如何?咱们爷俩比试比试?”
黄正经本回过神来的,结果被这般一拍,本就紧张,耳朵里嗡鸣一声,脑子里荡了荡,嘴巴里的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家父刑部尚书。“
盛父:“……”
他愣了愣,好一会儿才在心里对女儿道歉:宴铃,是阿爹误会你了,原来你不是不喜欢武人,而是不喜欢傻子。
嗯,阿爹也不喜欢。
如此看来,宁朔还是不错的。
他笑了笑,眼见黄正经都要哭出来了,道:“走走走,咱们再看看这边的街景。要是不堵马车,便就买在这里吧。”
黄正经少爷欲哭无泪。
等到黄正气来的时候,便见她家阿兄如同丧家之犬,好不颓然。她心扑通扑通跳起来,委屈的小声问:“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
黄正经心虚,“也是怪不得我,我……我也是没经验,我太过于惶恐了。”
黄正气:“那你快说啊,你到底做了什么。”
黄正经就说了。
黄正气姑娘都气哭了,那句“家父刑部尚书”在她的耳边也环绕起来,恨不得拿着剪刀一个字一个字将它们都减碎了。
盛宴铃瞧见了,赶紧过来问,“正气,你这是怎么了?”
黄正气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的道:“家父,家父刑部尚书……呜呜呜——”
她本来想说她家不争气的兄长说了此话,但因为过于生气,气得只知道说这句话了。
盛宴铃刚来,不知前因后果,莫名其妙。黄正经无奈望天,双手垂下,从袖子里滚出一朵还没来得及佩戴的大黄花。唯独盛父了然的点点头,“家里有父亲是刑部尚书,应当是他们家满门的荣耀了。”
所以挂在嘴边,问东答西。
不是发癫,是实在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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