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喟:“我就说他是个好人家的世家公子,应当是落魄了才去咱们镇子上,谁知道比猜想的还好。”
随伯英的儿子,太子伴读,平日里可请不来给宴铃做先生。
她摆手,“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即便缠绵病榻,但教导宴铃尽心尽力,没有一丝坏心,咱们权当是报他恩情了。”
盛父却道:“我宁愿宴铃叫他一句义父也不愿意让她为他的事情操劳奔波,还是有危险的。”
盛母笑出声,“还义父呢,人家也没有多大。”
不过人真是遇见事情会长大很多。但宴铃能在这般的挫*下还依旧如此快活,可见养她的人实在是劳心劳力。
两人熄灯睡觉,第二日见了栗氏便感激她。
盛母道:“阿姐,我见了宴铃,便知晓她这一年里过的是什么好日子,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栗氏待她亲亲热热,“也不是什么大事,孩子么,一个是养,两个也是养,我养孩子你放心,你不也是我养出来的?”
盛母趴在阿姐怀里撒娇,“我确实是阿姐养出来的。”
栗氏:“宴铃极像你,我看着也欢喜。她来了之后,我也得了莫大的好处,你看曦曦,如今也快活多了。所以说,家里还是要两个同岁的女儿比较好,亲亲热热,好不快活。”
盛父坐在一边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道:“我先去岭南王府?”
他们是带着岭南王的贺礼来的,这可出不得错,今日还要去礼部一趟。
栗氏:“你刚来京都,即便再是能耐也没有熟人带着去好,我已经叫朔儿今日跟不雨川老先生告假了,专门陪着你。”
盛父虽然不需要人陪同,但是正好想试试未来女婿的秉性,便点头:“也好,那就让他陪着去。”
说话的间隙,宁朔已经进来了。
盛父便端着站起来,“走吧。”
岳父要有岳父的气势。
宁朔笑着跟出去了。等两人走远,栗氏才道:“你们也看过朔儿了,可有什么训示?”
盛母:“阿姐养出来的,我怎么能有训示。我瞧着是极好的。”
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满意,于是道:“婚事的事情,但凭姐姐做主。”
栗氏虽然知晓不会有什么变故,但还是吃了一颗定心丸,高高兴兴的应下,“哎,好,那趁着你们在,便将两人的亲事定下来。”
她道:“我都想让他们直接成婚!”
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