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痛哭,用手捶地,“你们这些畜生,畜生——”
不雨川便又想起了当年自己第一回看见申池的模样,他也是如同现在这般的求自己为他的家人报仇。
他答应了。
然后,彻底进入背后之人的圈套。
宁朔就看向孙良志:“申家是棋子,不雨川老大人是棋子,你也是棋子——但为什么你能活下来呢?你一直在想,应当是你哥哥求的。”
“所以你没有怀疑。你的哥哥本身就是重要的棋子,根本躲不掉。但是你还可以躲掉,你在整件事情里面好像没有参与太多,也不出彩,只要细细谋划,就可以躲掉。”
“你就这样苟且偷生了四五年。”
他缓缓道:“我原本以为,你也是不小心之下的漏网之鱼,事实真的如此吗?你的主人留你下来,真的只是念及你兄长?”
“不见得吧……”
孙良志的心震得心口疼起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朔:“我怎么觉得,你的主子是故意留了你这条线,想要以后用呢。”
孙良志的一颗心坠入了深谷。
虽然不太信,但他还是动摇了“兄长为我谋的命”这个信念。
不雨川嗤笑出声,“你总算不蠢。”
“那接下来,你倒是好好想一想,要不要把你的主子告诉我。我时日不多,也不愿意造孽,你要是说,我做主,放了你的家人,送他们去岭南之地,离得远远的。要么……男倌女妓,生前受尽苦楚,死后五马分尸,用魂钉死死钉在棺材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与轮回。”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