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一红,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盛宴铃已经走远了。他只好去找五姑娘纾解,低声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为大家好罢了。”
五姑娘嗯了一声,“我知晓你没有坏心。”
吴礼又高兴起来,“曦曦,还是你懂我的心。盛姑娘刚刚说的话……”
五姑娘:“她也没说错。”
她道:“你确实贪心。”
吴礼叹息,“是,我是想要保全所有人的。请不雨老大人去,让北边的学子们散去,是最好的办法了。”
五姑娘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宴铃不喜欢吴礼,是站在三哥哥的立场上。吴礼是站在南边学子的立场上。
她身为他的未婚妻,此时此刻,扪心自问,发现自己的立场既不在三哥哥身上,也不在吴礼身上。
她就淡淡笑了笑,“你自己想好了就行。”
……
盛宴铃被直接领着去了刑部的牢狱里。不雨川已经在等她了。她一来,不雨川笑着道:“又要麻烦你了。”
盛宴铃诚惶诚恐,“是我应当做的。”
她很郑重的道:“我很庆幸自己当初学了这门手艺。”
彼时学的时候不过是因为先生一句玩笑话罢了,但她憋着劲真学出了所以然来。如今想来,很是感谢当初的自己。
她坐下,开始描绘孙良志口中的人。
孙良志瞪大眼睛回忆当年的事情。
“我记得,我跟哥哥相认的那一年,是他送来了信。就只有那么一次,也只有那么一眼。”
“最初的时候,我还记得,但后面时间久了,便记不住了。可这些日子,我想啊想,又想起来了。”
人在极力求生的时候,是能够绝处逢生的,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盛宴铃道:“那你描一描。”
孙良志:“他的眼睛狭长,眉毛也浓,不长不短。鼻梁很高,比一般人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