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宵和陆韵交手时,一直在旁掠阵的凤玉瑶还没找到援手的机会,脖子边上便搁着一把剑。
那把小巧而黑的剑刃,静静的贴着自己的肌肤。
不似寒江雪的冷,带着属于主人家的温热。
可凤玉瑶不敢动。
那股热意,是毒蛇在耳边吐信,迫不及待龇开獠牙的狂热。
声东击西,这是陆韵采取的手段。
她的寒江雪诸多人都见识过,尾后针虽现于人前过,可从未有人见过陆韵双手皆出剑。
她打的,就是这两人一个猝不及防。
陆韵没有多给凤玉瑶一个眼神。
她身后宋宵的剑已到,温柔的剑擦过肩膀,一股暖流覆盖在伤口处。
如传言中那般,宋宵的剑,伤人不痛。
可那股暖流是附骨之疽,它要做的,是在你不以为然时,静悄悄的将你整个身体都蚕食殆尽。
这慈悲的背后,是致人死地的绝望。
肩膀受伤的陆韵长剑向后横扫,短剑则是刺向那宋宵的腹部。
边上凤玉瑶想出手,可剑刃才抬起一半就落下。
如果是生死搏杀,就陆韵刚刚那一招,她不死也该重伤。
在这场一对二中,她早早落败,自是不该继续出手。
可宋宵能赢吗。
凤玉瑶看向对方,她很了解宋宵,这个人的天赋和自己不相上下。
对方的心性也是难得。
在藏剑宗中,他和自己齐头并进从不拖后腿,而宋宵钟爱自己。
对于凤玉瑶而言,宋宵何尝不是她对外展现自己地位的资本之一呢。
可这会,宋宵脸上的表情让告诉凤玉瑶的是,他没有底。
他……拿不下陆韵。
念头闪过,陆韵的剑劈开一片雪花,寒意缭绕自身。
一剑携风雪,便至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