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捕快,身中数十剑,没有任何还手之力,而你刚好是用剑的,现场也有目击证人。”
“证人是谁?”
“这我不可能告诉你。”王少仁摇摇头。
“人不可能是我杀的。”
“是不是你要审过才知道,况且你说不是你,那shā • rén的还能有谁?而且昨日宵禁之后你为何又会出现在衙门附近?”
姜幼安嘲弄的看向二人:“死的是捕快,查案的是锦衣卫,你现在问我凶手是谁?昨日我只是去了一趟风月楼,只是后来又不想留宿了,时间上你们大可以去查,但若是没有证据还是不要胡乱构陷为好,毕竟我可不是你们朝廷的走狗又或者说,二位要以犯夜的罪名将我带走?”
张天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抬手仓啷一声就将腰间的朴刀拔出一截:“说话客气点!”
王少仁直的再次制止。
“别冲动。”
现在他们是以查案的名义来的,但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冲突,那天一宫的人就有理由动手了。
这是在人家的地盘,真动起手来,再来十个他们也得留在这里。
听到这里,张青衣叹了口气,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这不是你们的衙门。”说完又看向姜幼安:“幼安,回头查一查,查出结果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王少仁知道今天肯定是带不走姜幼安了,也站起身来:“张盟主,我们也会继续调查,但凶手如若真是您这个义子,我们还是会来的。”
“赶紧滚吧,配合调查是我给朝廷面子,可不是给你们面子,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看着你们就烦,赶紧滚!”
张青衣挥手就像是驱赶苍蝇一样。
王少仁也不闹,虽然张天生气,但有王少仁在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于是二人就这么不甘心的空手而归。
待二人走后。
“幼安,我也不说你了,你做事向来沉稳,回头你把这事查清楚,我知道人不是你杀的,但有人往你头上泼脏水显然就是有备而来,我不想看到在江湖之中有人敢和我们天一宫作对。”
“是,义父。”
“嗯,你先去吧。”
姜幼安在离开的时候,一眼瞥见了屏风之后的一片白色衣角,不过他并没有逗留,而是大步离开了信义堂。
屋内此时就只剩了下张青衣和楚通二人。
“父亲,幼安是锦衣卫认定的嫌疑人,若是让他来查,哪怕查出结果锦衣卫不认怎么办?还不如让我去”
“不用,你不适合干这种事,再说锦衣卫的人不敢的,鹰犬而已,真要动我们天一宫的人,他们还不够格。”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是守成之才,为父对你另有打算,其实为父对你的期望要更高一些,但你也要多向幼安学习学习,在很多方面他是比你要强的。”
“父亲,幼安确实比我强的。”
“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功夫更高,毕竟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最长啊。”
楚通心中感动:“那也全靠父亲这么多年悉心教导。”
“嗯,你也去吧,素雪近日有些忧虑,你多陪陪她。”
“父亲,那我去了。”
楚通起身离开。
张青衣凭空开口:
“宋先生,你说,锦衣卫最近是不是该敲打敲打了?”
“盟主,锦衣卫不足为虑,只是盟主真的想让楚公子日后接您的位子吗?”
“嗯,幼安太聪明了。”
“可是,幼安公子那边若是知道了.”
“幼安啊,他是个聪明人,所以他‘不会’知道的,而且对于幼安,宋先生不也很了解吗?”
“那确实。”
话音落下,屏风后悠扬婉转的声音响起。
这是张青衣最喜欢的曲子。
名为《小秦淮》。
后晌午。
扬州城,小秦淮河畔。
一个富家公子哥正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行人见到对方,纷纷避让,大家都认识这是任老爷家的少爷,任老爷可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盐商,背景大的吓人,谁敢惹那是活腻了。
看着摊子上新鲜的应季果子,直接拿起来擦了擦就咬。
果子脆爽无比,津甜入口。
“不错,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