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平拿起其中一床：“这床是谁代工的？就加了这么点鸭绒，是想把我提供的鸭绒给昧下来不成？”
把那一床被子丢开，又拿起一床说道：“还有这床，你自己看看这线缝？晚上盖着那鸭毛能塞你一嘴！”
两人都面色难堪，分别捡起自己工坊代工的那床被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平看了眼两人，又看了看其他人说道：“各位可以想想，我唐平和各位做生意，可曾亏欠过各位？”
“自是没有的，唐掌柜最生意最是讲究，这次刘掌柜和王掌柜真的做的有些过了。”
“不错，唐掌柜为人仗义，上次我府库有些周转不开，便是货物还未完全交付，唐掌柜这边都提前把尾款给我结了。咱们商人地位才提高了多久？这都是唐掌柜的努力啊，还望大家不要带上那奸商的名头！”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唐平，让那刘掌柜和王掌柜两人脸色更是苍白。
唐平叹了口气：“二位的生意算是长安做的最大，都说做生不如做熟，可……”
“唐掌柜！”那刘掌柜抢先说道：“这事儿说来怪我御下不严，我认了，但是还请唐掌柜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让我返工，并且我愿再捐五千鸭绒被！”
“我也是，我也是！”王掌柜也跟着急呼道。
眼看唐平这里生意越来越大，两人好不容易搭上这艘大船，怎能愿意被踢出局？
连连赌咒发誓说仅此一次。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下不为例。还请各位眼光放长远一点，咱们能做生意的地方，可不仅仅就是咱们中原大地啊！”
“唐掌柜所言极是，听说那东越用新式战船，已经打通了去苗蛮更南方的商路。”
“是的，我也听说了，好像他们还掳回来好多黑猴子一样的南洋人，而且听说那边盛产各种香料和名贵木材！”
“可别瞎说，我听说那边女子，也有水灵的呢！”
“哈哈哈哈，吴员外说的，好像你看过一样。”
唐平摇了摇头，反正正事说完了，这些人爱闲聊就闲聊吧。
“唐掌柜知道南洋吗？”
“自然是知道的！”唐平想了想，拿来一张世界地图：“你们看，我们在这里，这里是苗蛮的地盘，你们说的南洋应该在这里。”
有的商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地图，都吃惊的问道：“唐掌柜，我们大唐只占这小小的一块？那其他地方是什么？”
“是其他国家的土地啊！”唐平挨着挨着把大家知道的国家指给他们看，然后说道：“所以啊，以后咱们的生意能做到哪里，取决于咱们大唐的疆域能通到哪里。”
房间里面的商人都是呼吸一滞，双眼放光，到了他们这个层面，很难说单纯就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了。
有时候把生意做的更远更大，也是一种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