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还撞到了一个花臂大汉。
“你他妈瞎了眼了？”
叶尘摔倒在地，也把墨镜摔了个粉碎。
大汉一愣，又是怒骂一声：“草，还真他妈是个瞎子，晦气。”
走着走着，催债电话打了过来。
“叶尘是吧，账单逾期一个礼拜是不打算还了是吧，很好，通知你一声，我司明天会上你家要钱。”
挂掉电话，又有一个电话进来。
“叶尘，知道你们大学生刚毕业工作不好找，但我已经宽限你一个月，这个月房租必须交，否则别怪我把你赶出去。”
挂掉电话，叶尘就这么站在原地，站着站着，忽然笑了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声线越来越尖。
笑到最后愈发癫狂，表情愈加扭曲。
房租到期、变成瞎子、背负高利贷、父母亲戚翻脸。
到头来，终究是竹篮打水。
此刻行人全部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叶尘。
忽然，一个想法闪过脑海。
叶尘骤然握了握拳。
要不然……就去死吧。
死了一切都能结束。
一切都能解脱。
然而就在这最后绝望之际，一道空灵而沧桑的声音传入耳中：“我能给你一双眼睛，你要吗？”
叶尘一愣，下意识感知周围。
这道声音仿佛存在于脑海，无法辨别方向：“我能给你一双眼睛，看透生死，看破万物，掌握生存法则，他人命运只在你一念之间，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