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侯留步。”
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个穿着颇为华丽的身影映入眼帘。
绫罗绸缎在身,一头花白的须发,脸色很是红润。
乍一看,似是一个养尊处优的老者,但是仔细观看,年岁好像不是太大。
就像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饱经沧桑,就算开始过好日子,岁月留下的痕迹是掩盖不住的。
就这么一个人,突然叫住郑雄。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郑雄也不例外,见状便收起了上车的脚步,对着来人抱拳问道。
“这位老丈,有何事?”
来自郑雄的问候,来人坦然受之,并没觉得不妥,摆了摆手道。
“医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周之处还请勿怪。”
额!咱两很熟吗!
县衙的人还在这里,需要你代表吗?
这个回复,弄的郑雄一头雾水。
“你是哪位!有何请教?”
“南雄侯是我堂弟,在下嘛!姓赵,名钟发,得同族之人抬举,恬为族长一职,又蒙陛下圣恩,在县衙掌主薄一职。”
“请教不敢当,在下已令家人,备好酒水,来此想请侯爷赏光,来在下的家中做客,没有别的意思。”
人红是非多,郑雄也很无奈。
而来人自来熟,又自带一股高傲的语气,又让郑雄有点不爽。
南雄侯自己不认识,同样是个侯,自己也不惧他。
来人不知道哪来的优越感,好像他也是个侯,足以与郑雄平起平坐一般。
郑雄摇了摇头,不提他只是个堂兄弟,就算南雄侯本人在此,郑雄也不想鸟他。
都是冢中枯骨也。
“哦,吃饭就不必了,本侯急着赶路,下次吧!”
说完,便作势欲走,这个老者却是不依不饶道。
“医侯此言差矣,赶路也不急于这一时,吃好喝好,养足精神,改日未必会差了路程。”
“还请医侯给在下一个薄面,以尽地主之谊。”
郑雄的嘴角直抽抽,还跟自己杠上了,都明摆着拒绝,还不依不饶指定有啥毛病。
当下也不客气,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直接转身走人,轻飘飘回了一句道。
“告辞!不用送了。”
郑雄毫不留情的举动,让赵钟发有些愣神,眼睁睁的看着郑雄上车。
良久,仿佛有些羞愧,对郑雄不给面子的举动有些不爽,便将积攒的怒火对着地下告状的几人发泄道。
“来人,将这告状的几人拉回府衙,竟敢惊扰侯爷,拉回县衙,打板子。”
郑雄还没走远,听到这么一句,脸上的表情也转为严肃。
拉起马车上的挡布,双眼直视赵钟发,生气的说道。
“本侯都不追究,需要你越俎代庖吗?”
“将他们放了,保证以后不找他们的麻烦。”
“不然,等本侯回来,若是不见了这几人,伱看本侯会不会放过你。”
一句话,引起了郑雄这么巨大的反响,赵钟发也血气上涨,对郑雄有了意见。
好在被县衙中人轻声相劝,所以没有过多的举动,乖乖的放人。
“没听见侯爷所说嘛!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