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哪个儿子?”
“臣的四儿子,王思齐。”安阳侯如实地说道,“他这些年一直在西域行商,结识了些匈奴人,这件事情就是从那些匈奴人口中得知的。”安阳侯倒是想过把这件事情的功劳按在嫡长子的头上,但是他不敢,因为这件事情兹事体大,皇上得知后,一定会派人彻查此事,到时候肯定会查到是四儿子查出来的。
皇帝看向孙奎,吩咐道:“去把王思齐带来。”
“是,皇上。”
王思齐早就在宫门口等着,没一会儿就被孙豆豆带进东暖阁。
孙奎带着孙豆豆出了东暖阁,在门口守着。没多久,就听到皇帝的怒吼声,吓得孙奎他们立马跪在地上。
不知道安阳侯他们父子跟皇帝说了什么,皇帝非常震怒。
等安阳侯父子离开后,皇帝便把暗卫甲叫了过来,下旨让他去调查一些事情。
暗卫甲领了命,便离开了东暖阁。看着他从暖阁里出来,孙豆豆小声地问他师父:“师父,这位大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这些年来,孙豆豆见过暗卫甲不少次,但是却一直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知道他是暗卫。当然,他叫什么也不知道。
孙奎乜了一眼孙豆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能问。”孙奎朝暗卫甲离开的背影努了努嘴,“这位大人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你能过问的。”
孙豆豆听后,便做乖巧状:“我知道了,师父。”
孙奎没再跟徒弟说话,赶紧进东暖阁,果然看到一地的茶盏碎片,他连忙蹲下身收拾。随后,又端来新的一杯菊花茶。
“皇上,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龙体。”
“朕没气。”皇帝满脸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哪里有刚才雷霆震怒的模样。“朕刚才演的怎么样?”
“啊?”孙奎愣住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神色惊诧道,“皇上,您刚才在演戏啊。”
“对啊,朕演的不错吧。”
“皇上,您刚才发怒都把奴婢们吓坏了。”孙奎满脸困惑地问道,“您为何要演戏啊?”
“因为朕早就知道安阳侯汇报的事情。”皇帝啧了啧嘴说,“老八还真是没有让朕失望。”
魏王殿下?
方才不是安阳侯父子吗?怎么扯到魏王殿下,难道不应该是郑王殿下吗?
孙奎心里满是疑问,但是他没敢问出来。
皇帝没有再说话,继续批阅奏折。
安阳侯父子坐在回府的牛车上。安阳侯满脸喜悦,看向王思齐的目光充满慈爱。
“这次你帮王家立了大功,皇上一定会厚赏我们安阳侯府。”
王思齐乖顺地说道:“爹,这都是我该做的。”
安阳侯满脸欣慰地笑道:“你这些年做事从来没有让为父失望过,为父很是高兴。”
“这都亏了爹您对我的信任。”王思齐面上满是欢喜和激动,“还有爹您对我的栽培。”
见四儿子眼里满是仰慕和感激,安阳侯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慈和。
“也是你自己争气,你从小就聪明。”
王思齐听了,双眼微微泛红。其实,心里很是不屑。
牛车里,一片父慈子孝的气氛。而安阳侯府里的气氛却不太妙。
赵曜在楚王府里待了一会儿,便去魏王府。不过,他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询问管家,魏王府有没有出事,他八嫂好不好。
管家告诉赵曜,王府一切如常,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赵曜听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殿下,您怎么不进去啊,为什么在王府门口询问啊?”
“当然是避嫌啊。”赵曜说道,“八哥不在府里,就在八嫂子在,我一个小叔子经常来,影响不好。”
“殿下,您才多大啊。”
赵曜瞪了一眼同喜:“我十一不小了。”他又说道,“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和八嫂相处。”八嫂这个人说好听的是温柔,说难听点就是书呆子。八嫂非常喜欢读书,不对,准确来说痴迷书,每天沉浸看书不可自拔。“去二叔那。”
贺莲芳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见赵曜来了,招呼他下棋。
师徒俩痛痛快快地在棋局上厮杀了一番才停下来。
贺莲芳靠坐在炕上,跟赵曜闲聊了起来。
自从有了炕,他整日就坐在炕上,也不出去晒太阳了。
赵曜坐在贺莲芳的对面,边喝奶茶,边吃点心。
这时,像是不会说话的管家走了进来,递给贺莲芳一张卷起来的纸条。
贺莲芳接过拆开看后,便对嘴巴塞得很满的赵曜说道:“安阳侯带着王思齐进宫揭发靖阳侯府勾结匈奴一事。”
赵曜赶紧把嘴里的点心吃完,因为吃的太快,差点噎住。
“为何是安阳侯父子揭发靖阳侯啊?”
“你八哥是想送给王思齐一个大功,让王思齐在王家更受用。”
“王思齐再受用,安阳侯也不会让他取代嫡长子成为安阳侯府的世子。”
贺莲芳似笑非笑道:“估计过不了多久,安阳侯府的世子就要没命。”
“不可能吧,八哥他们根本不可能在京城动手除掉安阳侯府的世子。”赵曜觉得贺莲芳这个猜测不对,“再说,自从靖阳侯府的两个嫡子在西域遇刺身亡后,其他世家都不敢让家里的嫡子离开京城出远门。”
“你八哥的本事可不小。”贺莲芳道,“等着看吧,他会让王思齐成为安阳侯府的世子。”
赵曜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对了,孟长策要回江南了。”
“这么快就要回江南了啊。”赵曜一脸惊讶,“我还以为他会去北境。”
“北境天气严寒,孟长策的身子可承受不住。”
“也是。”
孟长策出来讲学有了大半年,并且去了很多地方,也是时候该回到故乡江南讲学。
“孟长策的身子出了点问题。”
赵曜忙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变虚了,不过没什么大碍,得回江南养一段时日。”
赵曜一听没有大碍,心里便放心了。
“孟老先生bā • jiǔ十岁了,这大半年一直在北方各地讲学,肯定会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身子变虚弱也很正常。”
“咳咳咳咳咳……”被赵曜紧张的孟老先生正在回江南的船上。他披着一张虎皮做的披风,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
“先生,您都写了两个时辰,该休息了。”书童端来一杯热茶,“您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我写好了再喝。”
“您为什么这么着急啊,等回到江南再写也来得及啊。”
孟老先生道:“等回到江南再写就晚了。”他感觉到他的身子渐渐再变虚弱,等他回到江南,怕是时日不多了。
书童劝不动孟老先生,只能站在一旁干焦急、干叹气。
老铁们,请个假,昨天失眠,今天状态不好,写出来的内容跟狗屎一样,今晚暂时不更新了,明天更新。
昨天写好一章,但是写的内容不满意,我就没更新。今天多更了一点,再过两天应该能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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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