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曜理所当然地说道:“问的啊。”
孟老先生心中震惊,但同时又非常惭愧。他总是想为这天下,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但是他却连这些最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他一个活了bā • jiǔ十年的人,还不如十岁的小孩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又有些虚伪。如果他真的关心在乎民生,不可能连这些直接关乎着百姓生活的事情都不知道。跟十殿下相比,他真的是无地自容。
赵曜不仅知道京城和江南的粮食价格,连岭南很多地方的粮食的价格也知晓。他甚至连安南等几个国家的粮食的价格也清楚。
郑溪林不觉转换成老师的状态,开口询问赵曜道:“你觉得这些东西的价格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不贵啊,跟前朝最为繁荣的时候相比,可以说很便宜了。”赵曜了解过前朝各时期的物价,“皇爷爷和父皇下旨降低粮食的价格,就是为了让百姓们能买得起粮食吃。”现在的粮食价格还涨了一些,皇爷爷刚建立大周的时候,一斗米只有五六钱。
“皇爷爷和父皇施行休养生息的政策是对的,现在大周一半的百姓不仅能吃饱饭,家里还有余粮。”等安南国的水稻在岭南和云南,还有琼州等地大范围种植起来,到时候就能让更多的人吃饱饭。
“孟老,您就不要再担心科举考试了。”赵曜又把话题扯了回来,“父皇是不会让任何人破坏科举考试的。”
孟老先生听后,心里放心了些。他不再说科举考试一事,又说起他身后的事情。
“我死了,立马把我埋了,不要再摆灵,更不要让其他人来祭奠我……“说到这里,他有些喘,“我不喜欢热闹,更不喜欢很多人在我的灵前哭哭啼啼……”
孟老先生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情一样,用一副事不关己的语气交代着事情。郑溪林和赵曜安静地听着。
又说了一会儿话,孟老先生终于低挡不住浓浓的困倦,昏睡了过去。
郑溪林带着赵曜悄悄地退了出去。
“三叔,我们真的要按孟老交代的那样来办他的后事吗?”
“这是他的心愿,还是如了他愿比较好,不要让他走了也不安心。”郑溪林理解孟老先生的心情,“他不想让他的丧事变成……权利争夺场……”
“也是,来参加吊丧的人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基本上都是虚情假意。”
正说话间,同喜走了过来,在赵曜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赵曜听后,忙向郑溪林说道:“三叔,我有事先回房了。”
“去吧。”
赵曜急急忙忙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暗卫早已在昏暗处等候。
“殿下,臣等追查到那些人的下落。”暗卫禀告道,“他们去了金陵城外的一处庄子,这处庄子是漕帮江家名下的。”
赵曜先是一脸惊愕:“漕帮江家,漕帮之首?”接着,他扬起嘴角好笑道,“没想到江家这么看重我啊。”
“殿下,臣等还查到了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赵曜的话刚落音,同喜的怀中就多了一个卷轴。
“殿下,臣等查到的事情都写在这个卷轴里。”暗卫甲不是不想当面向赵曜呈报,而是卷轴上记载的事情非常难以启齿。
赵曜没有急着打开卷轴看,而是问道:“金陵这些人不会再盯着我了吧?”
“不会了,他们在等孟老先生死。”
赵曜闻言,立马皱起眉头,脸色有些冷地问道:“他们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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