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语落下。
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安静的可怕,落针可闻!
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鸿门宴啊!
李逍不开口则已。
一开口就是将他们放在了不仁不义,自私自利,扣上了国家蛀虫的大帽子。
而且,他们还无法反驳。
其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对不对,只是别家这么做,他们也这么做,反正不违反大明律就行。
说白了,就是钻了律法的漏洞。
但今天,李逍彻底将话给摊开了,将这层遮羞布给掀开了口子,将他们打上了不仁不义的标签。
这就是李逍的目的。
先给大棒,让他们惶恐不已。
然后再给一点好处,就能将土地给收上来。
不然的话,真照价赔偿,朝廷得花多少钱啊?
照价赔偿,还要给生意他们做。
那岂不是好处全部被这些人给占了?
当然,这是角度不同,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同。
用他们的眼光来看,这种做法是公平的。
因为他们的土地,也不是一代人积累下来的,是祖上千辛万苦,精打细算经营,用血和泪换来的。
这才打下了基础。
他们有今天的享福,不是应该的吗?
努力就有收获,这不是天理吗?
凭什么寒窗苦读,要抵得上三代人的努力?
而站在百姓的角度,又不一样了。
在这种阶级凝固之下的环境,百姓们几乎无法翻身。
他们生下来,家里就只有这么多田地。
若是年年风调雨顺还好,能安心过日子。
勤俭节约,慢慢积累,说不定还有翻身之日。
可实际上,老天爷是喜怒无常的。
旱一年,涝一年,一旱一涝又一年。
一点天灾人祸,就能让小小的家庭支离破碎。
荒年,只能卖土地给地主,卖着卖着就成了佃户。
遇到大荒之年,甚至易子而食。
而那些地主们,他们拥有大量的土地,丰收之年一年的收成够吃几十年,荒年灾年,就是他们收割土地的好时机。
凭什么啊?
凭什么人家生下来,就衣食无忧,不用耕种,就能坐享其成,越来越富有?
即便是大家都差不多,但人家生来就在顶点,一辈子都无法望其项背。
这公平吗?
这不公平!
李逍站在谁的角度看?
当然不会站在那些地主的角度看待问题。
天下,是由百姓组成的。
没有成千上万的百姓,这王朝如同无根之水,无土之木。
李逍的所作所为,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那就是: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场面,还在沉默着。
没有人敢当出头鸟,出来反驳李逍的话。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心中越来越担心了,难道李逍真的要绝了他们的活路.
祖宗的基业,真的要毁于一旦了吗?
“但是!!”
此时,李逍话锋一转。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李逍神色缓和了一些,笑了笑道:“但是本国师,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你们虽然有很多不道德的行为,但至少,所作所为,没有违背大明律法。而且我李逍做事讲究公平,但这个公平,不是你们嘴里说的公平,而是以本国师的标准衡量,你们若是有意见,可以提出来!”
大棒加萝卜的策略,无论是什么时代,何时何地,都是非常有效果的。
这些各地的地主们,经过这一轮的打压,已经将心中的期待值给放低了很多。
如果李逍一开始提出赔偿标准,他们就会讨价还价。
但李逍一开始就表现出,不赔钱,只拿地的姿态,但现在又缓和了一下,他们哪敢讨价还价
其实,这个策略这些家主们哪会看不出来?
但话语权现在掌握在国师的手上,他们又能如何?
汤家家主看周围没有人说话,鼓起了勇气,道:“尊敬的国师大人,那你说,土地怎么个赔偿法。”
汤家家主之所以敢说话,是因为于谦和他的儿子有联系,今天无论如何,他要做出表率,获得最多的利益。
李逍笑了笑道:“这个问题提的好,我先来说第一种标准吧,第一种,就是每亩地,赔偿五两白银。但是,你们可以获得一些生意,这些生意可是好生意啊,谁要是错过,以后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话音落下,广场上的地主们哗然一片。
五两白银,简直是打发叫花子。
这跟枪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们不敢多说什么,旁边还有肃穆的士兵,锦衣卫,既然进了贼窝,说话的权利已经笑了很多,自己的小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
这时,汤家家主问道:“那第二种赔偿方式呢?”
“问得好。”李逍笑道:“第二种方法,那就是每亩地赔偿十两白银,拿钱滚蛋。另外,本国师也敞开天窗说亮话,提醒大家一句,今天没有第三种选择”
言外之意。
不选,就走不出皇宫了。
这下,广场更加沉默了。
所有人还都在思考,这国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还不等汤家家主发话,赵家家主,也就是兵部尚书的父亲已经站了起来:“我赵家选择第一种!我先交地!”
汤家家主一看不妙,怎么被人抢了先,也咬了咬牙,大喊道:“我汤家选择第一种,我也交地!”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
究竟是什么情况?(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