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红衣红袍鼓胀着,疯狂运转经脉内力……
冰寒气机,于身周凝结成霜,断裂的两条半截红绫,层层叠叠的在身前结成网茧,旋转绞缠,借力消力。
扑……
一声闷响。
那红绫本是坚硬如同钢索,疯狂旋转钻击。
被陈平一掌印落,立即如同死蛇般,软绵绵再不受力。
透过冰寒内气隔膜,一股庞大震荡力量隐隐传了过来。
直震得庄红衣全身剧颤,五内如焚。
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身体也跟着倒飞而起。
这一次,她连借力都借不到了。
气机受阻,身体如断线风筝一般,重重摔出七八丈,落在河边草地之上。
翻出了一身湿泥,形容十分凄惨。
陈平收掌疾扑,按捺住沸腾气血,五指箕张,就要彻底拿下庄红衣。
耳中就听到一声叹息。
“唉……”
只见那银光闪闪的河岸边上,一艘破烂木船,突然动了起来。
一个身形微微佝偻的高大人影下了船。
隔着十余丈远,黑糊糊的一线虚影,已是到了身前。
‘好快。’
陈平右手刚刚触及庄红衣的左臂,就要捏碎,就感觉锐风如箭,已是到了胸前。
他想也不想,收手交错胸前,双足拧动,沉腰坐马。
嘭……
一声炸鸣。
他整个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向后直退三丈,地面草泥翻折。
这时候,耳中才听到隐隐雷声啸鸣。
是剑鞘。
陈平看得清楚。
刚刚自己本能反应,挡住的那丝看不太清的黑影,原来是一支黑木剑鞘。
只是挡得一挡,他的双手已经出现无数细小的血痕。
被气机所伤。
还有一股子锋锐坚凝的内气,如同蚯蚓一般往身体内部钻去。
全身控制不住的微带酸麻和胀痛。
“咦,果然不凡,难怪如此胆大妄为。”
那佝偻着身体、头上戴着草帽的灰衣人影,声音含糊的说了一句,手中青光盈盈,突然就看不清楚。
不但他手中长剑看不清,身体也是虚虚淡淡,恍若融入到了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