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见不得手下众人长别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此时听得手下这些人的言语,面色愈发有些不高兴,正要下令,亲自带人前往。
旁边一个斯文长须中年轻咳了一声,上前深施一礼。
“少主,此事还须谨慎。”
他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自信,颇有读书人的智珠在握,就差摇着折扇了。
“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切忌因怒兴兵,一旦稍有差池,失了锐气,岂非正中对方下怀。”
宇文英微微愣了下,这位中年人可是大才,在父亲未曾发迹之时,就曾随侍身边以备随时问计。
虽然对方在南朝之时,据说,却是因为一场冤屈,受了牢狱之灾,导致未曾高中进士,倒不是因为才学问题。
这次南来,宇文英名义上是商团使节,实际当然有着种种图谋,主要目的,就是开辟第二战局,从南方下手,扎下一颗钉子。
中年书生,明面上是幕僚身份。
实际上,宇文英自己也知道,对方其实算是军师。
负责提醒督导,出谋划策。
他说的话,就算是不中听,也得重视几分。
“原秋先生所言极是。”
宇文英长长出了一口气,按捺下心头焦躁,轻轻捏着下巴,脑子疯狂转动起来。
他知道,这次南来,不但是是一场战争,也是一个考验。
自己表现的好坏,将会看在所有人的眼里。
尤其是父皇那里,能不能出彩,能不能力压兄弟,就看这场谋划,开局第一功,绝不能有半分大意。
他目光微闪,站起身来,向着一边坐着,宛如一个树墩般沉寂无声的抱剑老者施了一礼:“不知能否请剑老走上一趟。”
经由原秋这么一提醒,宇文英算是想明白了。
成败功过,在世人看来,从来不会在意,你是不是光明正大,也不会觉得,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是什么不好的品质。
原秋先生言下有着未尽之意,他已经听懂了。
兵者,是诡道。
以正合,以奇胜。
自己目前兵强马壮,身边高手众多,优势实在是大得没边,又怎么能大意的一点点增加实力,进行添油战术呢?
一战受挫可以原谅,再战失利,就是庸碌之辈。
三战无功,那领兵之将,完全可以称得上一句“废物”。
他可不想在一个江湖小卒子的身上,连连受挫,坐实“废物”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