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费涛眼睛一睁,大骂道:“姓张的,你他妈耍老子?知道盖一栋五六层的小楼要多少钱吗?少说也得一千多万,谁他妈脑子有坑,白送你一千多万?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这……这我不能说。”张建同看着费涛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他不好惹,他也不想给季颜添麻烦。
“不能说?”费涛眯眯眼一转,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又立马换做笑容道:“张院长,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免费给你建楼,小心被坑啊。”
“应该不会的。”张建同摇摇头。
俗话说,心由相生。
那么漂亮的丫头,不太可能是骗子。
而且,又跟陶书意和苏渊是一起的,更不可能骗他的。
“什么不会,我干这行几十年了,你懂得哪有我多?”
费涛享受的吸了口烟,指着楼道:“我告诉你,这行业里水深着呢,等房子一拆,对方突然整出什么材料费、茶水费、消防费之类的,不比我手上便宜,而且也容易招官司,我这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们着想啊。”
见张建同不理会,费涛瞥一眼手下,大骂道:“你们耳朵聋了啊?赶紧测量测量,安排人把楼房拆了,咱们都是老百姓,不能让大好人张院长被奸商给坑了。”
张建同连忙拦着道:“费总,我没答应啊。”
“张院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一番好心,你怎么能辜负呢?你这是不给我面子?”费涛一把将张建同推倒,凶神恶煞吼道。
手下们会意,打电话叫来挖机。
这楼一拆,就由不得张建同了。
而且,这仅仅是初步的。
到时候修建工程就是个无底洞,不来个倾家荡产,他们肯本不会收手。
实在没钱?
好办!
拿福利院抵押。
收到手里,偷偷开发一些利润项目,比如……
这孩子没人了,失踪不过分吧?
重病不愈,死了,跟自己没关系吧?
孩子的眼角膜、心脏,能卖不少啊!
费涛嘚瑟的抽着烟,甚至在心里将这一整套产业流程计划好了。
“不行!我不答应。”张建同满脸惊恐。
他算看透了费涛是什么人。
如若真让费涛得逞,那福利院孩子们安全,又该如何得到保障?
“张院长,你跟我客气什么,来两个人带张院长进屋喝茶,外面风吹雨晒的,可别弄坏了张院长娇贵的身体。”费涛咧了咧嘴,那一副好心的模样,却充满着奸商的意味。
“你这是打算强买强卖吗?”苏渊迎面走来道。
“小子,你从哪蹦出来的,注意你说话分寸,我是正经儿在做生意,可不存在强买强卖。”
费涛上下打量苏渊,心中嗤之以鼻。
他费涛不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做地产这一行的,要懂得八面玲珑。
帝都的富家少爷不说百分之百吧,起码bā • jiǔ成他都见过,或看过一些照片,可从未见苏渊。
再看着这一身地摊货,更是暴露了屌丝的身份。
这种社会底层人,他根本不屑一顾。
“别把人当傻子,你心里盘算什么,我很清楚,我劝你见好就收,凡事不要做的太过分了。”苏渊淡淡道。
做生意的,有几个不奸猾的?
不过,凡事都有底线。
如若做的太过分,苏渊肯定插手。
“呦,小子,你谁啊你,教训起你费爷来了?”费涛吐了口烟,嚣张道:“也不打听打听,你费爷是什么人,一个电话就能把你到河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