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需要时间,更需要耐心,但我相信大公会在不久的一天到来。”
“会吗?”
“会,因为我正在做这件事。”
看着苏渊坚定如一的眼神,大慈法藏无言。
王向东默默拿起酒瓶,碰一下苏渊空杯子,自嘲笑道:“这一瓶酒,我敬你,敬你让天下寻常之人心中大公,不再是个痴愿。尽管我不已经属于那个行列,但……你说的不错,人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牢笼,所以单单这件事,我服你。”
“你要敬得不是我,是你父母,他们的存在,让你保留人性,不会迷失。”苏渊缓缓道。
“或许吧。”王向东一口闷酒,不禁打了个酒嗝,大呼痛快!
然后看着天空怒骂:“草你妈的!老子为什么要捡到那个屁机缘!老子为什么要考大学!要是高中辍学了,我找个班上,找个对象结婚生个儿子,跟我爹妈待在个小地方,一辈子利息糊涂过去,哪能看得见这些?!操!”
大慈法藏拿起一杯酒,对月痛饮,长叹道:“太难了,身上的枷锁太重了!”
“没人难或不难。”
苏渊笑了声:“多看看,多听听,没有人不辛苦,你看来这儿吃饭的人刚下班,他们不难吗?你看给我们炸串的老板,他白天开网约车,晚上炸串忙的两点,他不难吗?”
苏渊指着旁边的马路道:“每一辆经过的车,每一个路过的人,我们都不熟悉,每一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每个人都有讲不完的故事,可是…这个世界本是如此,哪有什么感同身受?一切不过是自我的调节,自我的讲和罢了。”
王向东深深看着苏渊:“我问你一句,希望你能老实回答我,当初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你真的不记恨我吗?”
“当时恨。”苏渊想了想。
“现在呢?”王向东希冀问。
“也恨。”苏渊咧嘴一笑。
“……”
“不过,若是说来,没有你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也不会被逼到绝境,也不会入赘林家,或许就不会有之后的事情,所以恨归恨,但我已与过去和解了。”
王向东怔怔,笑问:“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苏渊没有回话,而是拿起酒杯默默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