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柠第二天幽幽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
她躺在在空无一人的手术室里,光线昏暗,惨白的天花板压在头上,白得胀眼,仿佛无限旋转。
秋子柠闭上眼睛,抬手揉了揉,手肘无意中撞到了手术床边缘矮矮的护栏,冰得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撑着坐起来,身上薄被滑落的同时,后颈处一阵阵酸麻痛楚,如潮水般涌上来。
“嘶——”
秋子柠倒抽一口凉气,手伸过去摸了摸,这才慢慢想起昨晚发生的事。
昨天后半夜她意外发情了,刑挚带她来看医生,但由于体温过高,她在医院门口只站了一会儿就撑不住晕倒了。
后来醒过一次,她记得。
但当时意识模糊,状态很差,只依稀记得刑挚暂时标记了她,至于前因后果,还有刑挚解释的话,差不多都忘记了。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体内残存的被标记时的复杂感觉,像是烧红的烙铁在脑海中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记。
不容忽视,更无法忘却。
这种感觉像被逼迫时焦躁紧张的情绪,又像是一种怪异的归属感和眷恋,不太舒服,却又谈不上难受,最主要的是太强烈了。
总之,很难准确形容。
虽然是生平第一次出现这种奇怪的感觉,但秋子柠之前有在光脑上了解过,所以她认为这大约是正常的,并没有特别在意。
而且比起这个,更重要的问题是她现在究竟怎么了。
秋子柠伸出手掌盖在额头上,然后呵出一口热气,再感受了下口腔温——
体温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