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看上去是没什么的。
秋子柠没喝太多,但已经接近极限酒量了。
她双颊潮红,卸了妆后,那两团红晕更明显,此时醉眼朦胧的坐在床尾,双手向后撑着,一身洁白的婚纱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还未褪去。
刑挚一身戎装,同样衣冠齐整。
他站在秋子柠面前,低着头,眸光深沉又炙热。
秋子柠仰头看他,醉醺醺的双眼眨也不眨。
刑挚扬起手,手指弹动。
房间内感应到刑挚的手势指挥,随即,灯光一暗。
明暗变换,仿佛某种暗示,又像即将开启了什么。
刑挚逼近秋子柠,有些居高临下。
他拉过秋子柠的手,放到自己军礼服外套的第一颗口子上。
秋子柠望着他深邃温情的眼眸,在醉意朦胧中,倏地明白他想要的——
他要为今天这场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再添最后一份仪式。
指尖轻动,秋子柠一颗一颗解开军礼服上的暗金雕花的扣子。然后,是白衬衫的莹白扣子。
再是领带。
仿若正在被拉开的帷幕,后面的礼物慢慢向她展露出来。
秋子柠被烫到眼睛,她抬眸看他,从他眼神中读出两字:
继续。
脸更热了,伸出去的手也有些颤。为了捏住刑挚的衣襟,秋子柠不得不迎上去。
脱下的军礼服和白衬衣一起,完全离开到他,置于手边。
接下来要做什么?
秋子柠的手悬在半空,深吸一口气时,刑挚再次牵住她,握着她的手,放到皮带扣上。
“这个你不会。”他沉着嗓音,缓声说:“我教你解。”
军礼服配套的皮带,和一般西装的皮带不太一样,没穿过的人是解不开的。
秋子柠的食指被刑挚的大拇指扣住,由他带着,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突起。
“这里是拨片。”他说。
随后咔的一声,金属拨片被推开。
“这里,还有个暗扣。”刑挚边说,边又带着她的手摸到皮带扣头底端。
那里是凹进去的,刑挚的力道通过她的手指轻轻向上一顶后,皮带扣头完全打开。
“学会了吗?”刑挚问她。
秋子柠软软的点了下头。随后,听见他用喑哑的嗓音唤她的名字:
“秋子柠。”
“抽出来。”
好。
秋子柠以为自己发出了声音,其实没有。她握住其中一端……没扯动。
第二下用了全力,扯得皮带背面的防滑条顿时发出一串咔啦啦的响声。
环成圈的皮带脱离出来,啪的一声抽打着空气,军礼服下半截的直挺裤管应声坠落在脚边。
灯光昏暗,平静。
秋子柠仰面,目光自下而上,顺着空气中居高临下的胴^^体找到刑挚的眼睛。
那双眼睛从未如此深情。
她静静的望着……
想抱他,想将烫烫的脸颊贴到他的腹肌上,降温。
她朝他笑,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刑挚喉结滚动,取过秋子柠手中的皮带随手一丢,嗓音粗粝低沉得不行。
“好了。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