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只是冷淡着一张脸点头。
到最后就剩下毛雨宁未起身敬酒。
竟然是争取角色，就应该有争取角色的态度，毛雨宁端起面前的白酒，朝三位举杯，绕了一圈后，目光迎向了周凝:“这杯酒也敬周小姐……”
周凝唇角勾着一抹看似笑容，却更似不屑的倨傲，眼神瞥向一旁，压根不接茬。
“李小姐，扬小姐……”毛雨宁把在场她知道的女艺人，都敬在一杯酒里，才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凝倨傲的唇角僵硬，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
她的掌心落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淡淡的笑容看向毛雨宁：“张导筹拍的电影是一部文艺片，这可能不太适合毛小姐。”
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想到周凝竟然这么不留情面。
女艺人反应过来，脸上遮掩不住的喜色。
毛雨宁是她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一旦她出局了，她们谁都可能争取到这个角色。
不少人看向毛雨宁的脸色，都有些幸灾乐祸。
毛雨宁刚放下酒杯，听到这句话，抬眸看了过去，明眸微哂，漫不经心道:“是吗？”
周凝当她故作镇定，不顾一旁王总的暗示，双手环胸，脸上的笑容逐深道:“听说毛小姐在综艺里，一手长棍耍得很漂亮，这包厢也挺宽敞，你可以耍上一段，也好让张导他们看看你的才艺，下次拍功夫片，可以考虑用你。”
太过分了，王总和善的笑容都消失了，沉声提醒:“凝凝……”
制片人和张导一脸头疼，不敢插嘴。
这会儿谁都看得出来，周凝对毛雨宁的敌意，虽然她们不知道，毛雨宁怎么得罪的周大小姐，却都清楚毛雨宁红不长了。
以周家的实力，只需要放出一句话，就能让内娱任何一家公司不敢用她。
“那谁……”毛雨宁听她说完，才认真看了她一眼，眯起的桃花眼恍惚道:“周小姐是吧？”
周凝:“……”
众人:“……”
“周小姐似乎挺关注我，知道我不适合文艺片，也知道我的确有些花拳绣腿。”毛雨宁轻笑啧了一声。
“你说什么？”周凝可笑的表情，目光一瞬凌厉。
王姐肥胖的身子抖了抖。
张导和制片人又有不同，刚刚还是扶脑袋做头疼状的两人，竟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臂，面面相觑一秒后，齐齐看向毛雨宁，眼神有些敬佩……
“不是吗？”毛雨宁仿若没有察觉，周凝的滔天怒意，笑容散漫，语气不疾不徐的开口:“当然了，我这人向来有自知之明，知道周小姐这么了解我，不一定就是我的粉丝，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呵，你这算什么自知之……”周凝气笑了，那句粉丝，着实恶心到了她。
只是不等她说完，耳朵里再次响起毛雨宁慢悠悠的嗓音:“有一些人就是喜欢关注我，明明不曾了解过我，却颐气指使的否定我，无论我做什么，怎么做，在他们眼里都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