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出现3或者18时,庄家通杀。
不论你押大,或者押小,都是输。
除非你押豹子。
但一般没人敢,输红眼的除外。
因为几率实在太低了。
除了押大小,你还可以押单双,赔率同样是一比一。
另外,还可以压押个数字,从4到17都可以押。
赔率是六比一。
如果你押中了某个数字,会赚取本金的六倍。
再就是押任意豹子,只要出现豹子,你就赢了,赔率是二十四倍。
还有更狠的赌法,押指定的豹子,比如说三个一,或者三个二,三个六,等等,这要押中了的话,赔率是一百五十倍。
都是庄家来赔。
这都是赌场的通用规矩,陆凡从宋修诚那听说之后,就记在了心里。
“好了,停止xià • zhù。”
庄家轻轻转动骰盅,就要掀开。
“大,大,大!”
“小,小,小!”
桌子两旁的赌客们,在卖力的喊着。
似乎这样就能如他们所愿。
“开!”
庄家一声大喝,掀开了骰盅,三个骰子朝上的数字分别是2,3,5,加起来10点。
小。
顿时哀嚎声四起。
大多数人都在捶胸顿足,懊恼不已。
也有一部分人欣喜异常,嘴里大喊,“赢了!”
状若疯癫。
庄家将银子赔付之后,重新拿起骰盅,将骰子置入其中,嘴里喝道:“买定离手,赶紧xià • zhù了啊。”
众人纷纷xià • zhù,或大或小,或单或双。
很少有押别的。
“你不xià • zhù吗?”
苏牧看了陆凡一眼。
“不急。”
陆凡笑道:“等他摇完。”
“哦。”
苏牧懂了。
早xià • zhù的话,庄家会根据众人xià • zhù的情况,来调整点数。
像赌场这种地方,庄家是不可能赔钱的。
他有的是办法做手脚。
最常见的就是在骰子里面灌水银,以此来控制骰子的点数。
像这种大赌场的庄家,想要多少点,基本就能摇出多少点。
偶尔有偏差,基本大差不差。
最起码大小可以稳稳的控制。
众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庄家的手在晃动。
他们的心,就像骰盅里跳动的骰子一样,也在跟着一起狂跳不止。
陆凡运起耳力,听着骰子晃动的声音,以此来判断点数。
“好!”
庄家将骰盅往桌子上一扣,喝道:“赶紧押注了啊,再不押来不及了。”
苏牧又看了陆凡一眼。
陆凡拿出二十两银子,押在了小上。
庄家察觉到他的举动,皱起了眉头。
“大,大,大!”
“小,小,小!”
众人又大声喊了起来。
庄家似乎在纠结,忘了说话。
“他现在还可以调整点数吗?”
苏牧看出了一点蹊跷,问道。
“看他的实力如何了。”
陆凡微微点头,小声说道:“如果他的赌术足够精湛,是可以做到的。”
“那岂不是赢不了他?”
苏牧突然有些担心了。
“那倒未必。”
陆凡笑了笑,早已成竹在胸。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苏牧笑着拍了拍陆凡,赞道:“果然还是你厉害。”
“开!”
庄家犹豫了一会,还是打开了骰盅。
1,2,6,总共9点,小。
“赢了!”
苏牧也像那些赢的人一样,挥舞着拳头,大声欢呼着。
他的神情极为兴奋,笑道:“这可太带劲了,一下就赢了二十两银子。”
“输也是二十两银子。”
陆凡提醒道:“说不定会把四十两银子一块扔进去。”
“也是。”
苏牧明白陆凡的意思,有人赢了一次,尝到甜头之后,就会想赢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
他赢得越多,野心就越大。
就越贪婪。
会加大赌注。
所以,不管他赢多少次,只要输一次,或许就会把赢的全都输进去。
然后,他的心态就会失衡,想要再赢回来。
结果越陷越深,直至无法自拔。
输光了所有的钱,还要借钱。
直到没人可借,就只能铤而走险。
到最终陷入绝望的境地,一辈子都难以翻身。
这也是大多数赌徒的下场。
“xià • zhù了,xià • zhù了啊。”
庄家赔付完银两之后,又拿起骰盅,大声吆喝着。
众人纷纷xià • zhù。
陆凡依然没动弹。
“你不xià • zhù吗?”
庄家没有急着摇骰子,而是看了陆凡一眼。
“好。”
陆凡将四十两银子都押在了小上。
“嗯?”
庄家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拿起骰盅,开始摇骰子。
“开!”
1,3,4,共8点,依然是小。
“邪门了,哪来这么多小啊?”
很多人都在摇头。
连出了几把小,大部分人都押了大,这就导致大部分人都输了。
“又赢了!”
苏牧再次欢呼一声,完全不管旁人投来暗恨的眼神。
“不过,这次是为什么?”
兴奋过后,他仍有些不解,“难道你能未卜先知?”
“想让一个赌徒上瘾,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赢,而不是让他输。”
l陆凡小声解释道:“况且,以桌上的赌银来看,出小的可能性极大。”
“哦。”
苏牧懂了,“就是先给咱点甜头尝尝,别把咱输跑了。”
“没错,毕竟咱是第一次来,脸生。”
陆凡说道:“先赢后输,大部分赌徒都是这么开始的。”
“厉害!”
苏牧偷偷在桌子底下向陆凡竖起大拇指。
他是真心佩服。
“xià • zhù了啊,xià • zhù了。”
庄家又吆喝起来了。
陆凡这回等庄家摇完骰子,再次押在小上,赌注是八十两银子。
“开!”
随着庄家拿开骰盅,顿时哀嚎声一片。
又是小。
“好,赢了!”
苏牧狂喜,短短一会工夫,二十两银子,变成了一百六十两银子。
他这辈子也没拥有过这么多钱。
此后,陆凡又连中两把小,将赌本翻到六百四十两银子。
苏牧已经麻木了,这钱来的太容易了。
很容易给人造成错觉。
庄家的脸色变了又变,他转过头去,向身后的灰衣人使了个眼色。
待灰衣人来到身边,他附在灰衣人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嗯嗯嗯。”
灰衣人连连点头,转身离去。
“xià • zhù了啊,继续xià • zhù。”
庄家又重新拿起骰盅。
这回却很少有人xià • zhù了,众人都在看向陆凡,等着他xià • zhù。
刚才陆凡赢了钱,众人都看在眼里,想跟着沾点光。
“xià • zhù吧。”
庄家也在看着陆凡。
“不了,今天就玩到这吧。”
陆凡将赢的银子都收了起来,向苏牧使了个眼色,“走吧。”
“哦。”
苏牧虽然不解,却不好多问,跟着陆凡,向外走去。
“嗯?”
庄家脸色大变。
对方的突然离开,比赢钱更让他意外。
没有几个人能忍住赢钱的诱惑。
在势头正好的时候,选择离开,更是不容易做到。
像这般镇定的人,很少在赌场出现。
即便有,赢上几把之后,也会变得不再镇定。
此人到底是谁?
好强的定力!
不止是他,好多人的目光,都在跟随陆凡的背影移动,心中涌起些许疑问。
但很快又被赌瘾给冲散了。
“xià • zhù了啊,xià • zhù了。”
庄家的吆喝声再次响起,众人都回过头来,将注意力放在赌桌上。
……
……
陆凡和苏牧离开赌场,走在路上。
“怎么不玩了?”
苏牧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想钓大鱼,就不能操之过急。”
陆凡解释道:“今天只是互相试探,明天才是真正的交锋。”
“哦。”
苏牧多少明白了点,“你的意思是,今天钓不出大鱼来?”
“嗯,咱们手里的银子还是太少了,还要多赚些本钱才行。”
陆凡说道:“但是今天再赌下去,就没那么容易赢了。”
“懂了。”
苏牧这回是真明白了,“是因为其他人都想跟着你押注?”
“没错。”
陆凡点点头,“参与赌局不但要有赌术,更重要的是心理的博弈。”
“厉害!”
苏牧赞道:“看来你最近跟着队长学了好多啊。”
“是啊。”
陆凡笑了笑,正要说话,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小声提醒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哦?”
苏牧皱起了眉头,问道:“要不要甩掉他们?”
“不用,就当不知道。”
陆凡说道:“如果不让他们跟上来,他们会更不放心。”
“好。”
苏牧会意,“说不定他们还会跟到客栈,查我们的来历?”
“让他们查就是。”
陆凡说道:“咱的身份又不怕查。”
“对。”
苏牧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他们想怎么对付咱?”
“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出手,肯定会先摸清咱俩的底细。”
陆凡笑道:“回去之后,你安稳的睡觉就好。”
“你呢?”
苏牧愣道。
“我练功啊。”
陆凡如实说道:“我好久都没睡觉了。”
“难怪啊,你的进境如此快。”
苏牧在这一瞬间有些释然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跟陆凡的差距在哪。
努力程度远远不够。
“那我也不睡了,我陪你一起练功。”
“行吧。”
陆凡自然不会阻拦,他一直都是这样,用自己的行动来影响身边的人。
不管是苏牧,还是杨程等人,在他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正在脱离原来的人生轨迹,变得越来越好。
也可以说,命运因他而改变。
……
……
第二天,早上。
陆凡和苏牧走出所住的房间,来到楼下大堂,就要出门。
有几个客人正在大堂吃早饭。
林湘玉也在,热情的向陆凡和苏牧打招呼。
“两位要出去啊?”
“是啊。”
苏牧笑着回应道:“出去吃早饭。”
“就在店里吃呗。”
林湘玉笑道:“我这什么都有。”
“算了,我们还是想出去逛逛。”
陆凡拒绝了。
“行吧。”
林湘玉不再多说,目送两人离开。
只不过,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意,笑容瞬间消失了。
陆凡和苏牧走在街上,看了眼四下无人,也没人跟踪,小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林湘玉和昨天有些不同?”
“有吗?”
苏牧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挠了挠头,“我怎么没发现?”
“因为她掩饰的好。”
陆凡提醒道:“但她看我俩的眼神有了变化。”
“哦?”
苏牧仔细回想着,似乎真有些不同?
他不太确定。
猜测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金沙帮的人来过?向她盘问过咱俩的来历?”
“有可能。”
陆凡点点头,不过他仍有些疑心。
总觉得林湘玉此人,并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最起码不像一般人。
要不然怎么可能将情绪掩饰的那么好,连苏牧都没看出来?
看来以后要多留意此人才行。
下午。
陆凡和苏牧没有去昨天的赌场,而是去了另外几家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