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游锦儿与李长风依偎在一起,它思想马上跑偏道路,嘎嘎一笑,赞道:“好小子,大有出息。”
李长风也没太过羞赧,与裂云闲叙两句,便问道:“裂云师叔,师尊可在府中?”
“老爷不在府中。”裂云应了一声,不待李长风失望,接着便道:“如今老爷理事,修行多在三殿之中,这几年府中都是薛娘子打理。”
“原来如此。”李长风沉吟片刻,自指尖露出一张符箓,照空一摇燃起明火,很快便一燃而尽。
李长风传出讯息,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朝游锦儿道,“锦儿,稍后师尊如有接引,我可能需独自前往,先带你到我府中暂歇如何?”
三殿乃是宗门重地,他身为许庄亲传弟子,被接引入内也就罢了,携带外人前往却是绝无可能的,即使日后游锦儿与他结为道侣,列入太素门墙,也不能进入如此重地。
方至门中,什么都还未得及安置,就要将游锦儿抛在一旁,李长风不禁有些歉意,游锦儿倒体贴得紧,应道:“李郎要事在身,妾身省得紧要。”
裂云在旁瞧不过眼,砸吧了下嘴,猛地往天池之中一扎,索性没了踪影。
李长风也不以为意,便欲带上游锦儿往自己洞府而去,不过还未动身,斜里忽然传来响声,府门大开,薛玉人款款行出,面无表情道:“老爷来讯让你二人到府中等候,他稍后便至。”
李长风喜道:“如此再好不过。”他轻拍了拍游锦儿手,温声慰道:“锦儿安心,恩师高世之度,见他不必着紧。”
游锦儿其实只有好奇,但对李长风的体贴最是受用不过,恬恬一笑,随他入了府中。
两人在大堂之中落座,很快薛玉人便端来两盏清茶,李长风恭敬接过,薛玉人也只是冷淡点了点头。
游锦儿不禁好奇,传音问道:“这位清冷娘子,莫非是李郎恩师的侍妾。”
李长风应道:“恩师乃是专意修行,寄情大道之人,薛娘子只是府中管事。”
游锦儿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尝过清茶之后不禁眼前一亮,出声赞叹,李长风正待为他介绍,忽然听闻外间传来裂云谄媚的呼声,顿时目中一喜,站起身来望去。
游锦儿心中一动,循声望去,便见一名白衣道人缓缓行来,不见如何威势,只似一股清风,穿门入堂,霎时满间清净,道气自生,似乎成了传闻之中,仙人并坐,谈玄论道之所。
游锦儿自知晓是因对方道法太高予她的错觉,不过因此更是吃了一惊。
说句实在的,她此生见过的高功修士比常人能够耳闻的数量都多许多,但在元婴修士之中,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震撼,不由想道:“不愧承玄降世,千载仙风的名号……”
来人自是许庄,他甫一进的堂中,李长风伏身便拜,口中呼道:“不孝弟子李长风拜见师尊。”
许庄由他伏身一拜,再欲叩首之时,才一催法力将他抬起,细细瞧了他一番。
李长风离山二十余载,不仅沧桑许多,面容也近中年了,一身修为虽然砥砺琢磨,进境倒是寥寥。
不过许庄并未多言,只是道:“回来便好。”便把目光一挪,落在了游锦儿面上。
游锦儿心中一紧,便听许庄道:“我听闻长风带回道侣,还是金丹修士,因此特来一见。”
“只是没想到我这劣徒,竟是得到太玄真君关门弟子的垂青,许某都觉不胜荣幸。”
此言一出,简直将李长风震了个七荤八素,游锦儿也露出惊讶之色,问道:“尊者识得锦儿?”
许庄淡淡言道:“游姑娘或许不知,昔日龙宫喜宴之时,我正在宴中。”
“龙宫喜宴?”李长风本来有些宕机,听闻此言更是云里雾里,不由左顾右盼,游锦儿忙道:“李郎,喜宴之事日后我再与你说明,我的身份不是故意瞒你……”
其实许庄只道了一句喜宴,李长风也没生疑,见她有些急切,忙安抚道:“锦儿莫急,我自是相信你的。”
他想了想却洒然一笑,言道:“如此你我一笔勾销了。”
许庄眉头微挑,瞧李长风模样,对这身边佳人的天大来历似乎并不知晓,不由摇了摇头,施施然到主位之上落座,捧起薛玉人奉上的清茶,浅尝了一口。
李长风与游锦儿扯着手叙了段话,似乎解开了误会,游锦儿捋了捋额前青丝,浅声道:“叫尊者见笑了,家师地位与锦儿无关,锦儿只是太玄正宗之中的一名寻常真传而已。”
许庄微微点头,没有对小辈的纠葛多作过问,转而问道:“长风此回宗门,是要观礼周师侄的金丹大典了?”
李长风应了声是,不由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