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觉得,他会来京城。」兴元帝说出心中猜测,目光不离贺清宵面上。
贺清宵眼里浮现几分惊讶。
「或许——」兴元帝沉吟许久,定定看着面
前的青年,「他会不会就是松龄先生!」
贺清宵神色一震,微微垂眼。
兴元帝显然并不在意贺清宵的回答,自顾分析着:「寇姑娘说过,松龄先生应该是个少年,这与那孩子的年纪对上了。松龄先生了解皇后许多事,以他的年纪又与皇后如此亲近,不是那孩子还能是谁?」
贺清宵低眉敛目,并不多嘴。
「清宵,其他事交给可靠之人去办,你留在京城全力寻找松龄先生,哪怕掘地三尺,给朕把他找到。」
「微臣领旨。」
「等等。」兴元帝喊住要离去的贺清宵,「你再去见见寇姑娘,看有没有新线索。」
「是。」
君臣密谈时,固昌伯的尸首被送回了固昌伯府。
固昌伯夫人接到下人禀报,说宫里来了人,让她去接伯爷,她还觉得奇怪,等看到面色严肃的内侍与锦麟卫,才意识到不对。
「伯爷他——」难不成又因为泽儿挨罚了?
内侍看一眼固昌伯夫人,把固昌伯被廷杖的原因道明:「固昌伯与今上饮酒时,酒中失仪唤今上姓名,获了廷杖……固昌伯受不住杖打,已经去了……」
「去了——」固昌伯夫人惨白着脸张望,看到了内侍身后一副架子,其上蒙着深色被子。
「伯爷,伯爷!」她扑过去,掀开被角看到固昌伯扭曲痛苦的脸,哭嚎一声昏了过去。
固昌伯府因这突如其来的噩耗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