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远在京城的武夫,怎么会认识你,怎么会找上门来,还一副我和他争抢心上人的不要脸德性。”
“呸,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们两个自五岁就在一处,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日久生情,对彼此性情脾气再熟悉不过,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慕容慎算哪根葱哪根蒜!”
“再说了,他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比你我年长七岁。整整七岁啊!怎么有脸向夫子献殷勤!简直脸都不要了。呸!”
一开了话匣子,徐靖就忍不住了,将慕容慎从头到尾喷了一遍。
赵夕颜听得好笑不已,事实上,她也真得笑了起来。
前世慕容慎娶了忠勇侯府的嫡女为妻,慕容家和高家联手压制定国公。后来,风起云涌内战纷纷,体弱多病的太子生了一场重病离世,慕容氏趁乱而起,挟天子以令诸侯。再后来,昏庸好色的痴肥天子死在了美人榻上。大晋亡了国,慕容尧在一众武将文官的“推举”下,坐了龙椅,立了新朝。
没过半年,慕容尧旧疾复发而逝。年仅三旬的慕容慎坐了龙椅,手段凌厉,独断专行。众人无不低头诚服。
不服的人,都被夷了九族。新帝杀得血流成河日月无光,杀得人人自危不敢不服。
别说怒骂,敢和慕容慎高声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几个。徐靖这一通骂,还怪解气的。
徐靖见赵夕颜笑得开怀,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不管慕容慎和赵夕颜有什么牵扯。有一点很明显,那就是赵夕颜并不喜欢慕容慎。否则,也不会听他骂人骂得那么起劲。
“行了,别说了。”
赵夕颜终于忍住笑,轻声提醒:“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可别乱说。”
“慕容慎到底是钦差,身后还有慕容氏一族。避而远之最好。”
徐靖目光一闪,神色认真起来:“如果他执意要求娶你,我怎么避而远之?”
赵夕颜哑然无语。
这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她没法自欺,也无法欺人。慕容慎既然来了,以他的脾气,根本不会容她嫁给徐靖。
徐靖更不可能退让。
一团乱麻,根本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