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失魂落魄地回了霍家,将自己独自关进书房,直至天黑都没露面。
霍恒文知道此事后,眉头拧了一拧,起身去了儿子书房。
霍恒文和赵元明年少时是同窗,当年也是北海郡里有名的才子。可惜秋闱连连失利,考到三十岁了也没能考个举人功名,索性专心打理家业。一腔希望都倾注到了儿子身上。
如今的霍家,论清贵书香,远不及赵家。不过,霍恒文颇有经商的能耐,这些年霍家在北海郡开了十几间粮铺,是北海郡最大的粮商之一。
叩叩叩!
叩叩叩!
敲了几次门,门一直没开。霍恒文心火上涌,沉声道:“霍衍,开门!”
片刻后,门终于开了。
屋子里没燃火烛,就着廊檐外的风灯和漫天繁星,也能将霍衍的满面颓唐地看在眼底。
霍恒文皱眉:“你今日不是去赵家向夫子请教文章吗?怎么现在这副模样?出什么事了?”
霍衍不肯出声。
霍恒文转头,令小厮都退下。父子两个进了书房,关了门,点了火烛。
“现在没别人了,只我们父子两个,你好好和爹说。”霍恒文放缓声音:“到底出什么事了?”
霍衍嘴唇动了动,脑海中闪过赵夕颜冷漠憎恶的脸庞,心里像被刀割一般。眼睛发红。
知子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