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耸耸肩:“李骁像被迷了心窍,一大早非说要骑马出来转转。一转就转到这儿来了。”
“他要去桐花巷,我不好劝也不便阻拦,索性就来赵家坊陪你。”
赵夕颜:“……”
到底是李骁想来,还是徐靖想来,这问题就不必深究了。
海棠拿来棋盘,在石桌上摆好。赵夕颜执白子,徐靖执黑子。
“我让你三子。”赵夕颜随口笑道。
徐靖竭力为自己争取:“让五子。”
赵夕颜失笑,也就随他了。
对弈是最好的消遣。徐靖胡乱走一颗棋子,就能专心抬头看赵夕颜。看她认真思索,看她纤纤玉手拈起棋子,看她浅笑愉悦的模样。
赵夕颜有些禁受不住他火辣辣的目光:“你到底是下棋,还是看我?”
徐靖咧嘴一笑:“两不耽误嘛!”
赵夕颜被逗乐了,笑着啐他一口,放一颗棋子在棋盘上。还没缩回手,就被徐靖抓住手,在掌心里挠了一挠。
这样心猿意马的对弈,谁赢谁输,根本都不必想。
徐靖输了棋,半点都不羞惭:“再来一盘。这次你得让我七个子。”
赵夕颜嘘他:“你怎么好意思说。”
“输棋可怪不得我。”徐靖理直气壮:“你一会儿冲我笑,一会儿看我,我哪里还能专心下棋。”
赵夕颜被逗得轻笑个不停。
一旁伺候的玉簪海棠,也都掩嘴轻笑。
世子风趣诙谐可爱,别说小姐,她们也常被逗得笑个不停。
“对了,郑玄青这两日忙什么去了?”赵夕颜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随口笑问。
徐靖笑道:“郑二有差事在身,之前请了几日假,专门陪着李骁。现在李骁舍不得走,郑二总不能一直告假,便回军营去了。”
现在李骁就住在北海王府,徐靖日日作陪,正好日日都有理由来赵家,心里美得很。
收拾了棋盘,徐靖再次落子,一边低声笑道:“父王已经能下榻走动,过三日,就登门来赵家提亲。”
或许是日头有些烈,赵夕颜似白玉的面颊染上了胭脂一般的红晕。
徐靖心神荡漾,哪里还记得下棋,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