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心乱如麻,自知远不及主子镇定,索性低下头,跟在主子身后。
叶宅是三进的宅院,不过盏茶功夫,就到了后门。
守着后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这婆子身材粗苯,相貌有些丑陋,笑起来有些莫名的阴森:“奴婢这就给姑娘开门。”
显然,这个守门的婆子也是慕容慎的人。见赵夕颜过来,丝毫不惊讶,迅速开了后门。
后门外,果然停了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样式十分普通,拉车的马也不是什么骏马好马,是一匹温驯的褐色母马,车马行里随处可见。车夫相貌平庸,半点不惹眼。马车边别无旁人。
车夫看一眼赵夕颜身后的玉簪,想说什么,又咽下了。待赵夕颜主仆两个上了马车,车夫一声不吭地扬起马鞭。
马车驶出了两条街,换了一辆马车。
再行半个时辰,不知绕到何处,又换了轿子。
轿子还算宽敞,主仆两个坐在里面也不拥挤。玉簪紧紧靠着自己的主子,压低的声音里有些哽咽:“小姐,是不是慕容慎?”
赵夕颜一言未发,一双黑眸如寒冰。
四个壮汉抬着轿子,十分平稳。走了一段路,拐进了一条街道,进了一处大宅子。再然后,赵夕颜换了衣服,戴上帷帽,步行一段路进了一个巷子。
这巷子里,一共有六户人家。巷尾的那一户开了后门,赵夕颜主仆进了后门,门立刻关上锁好。
……
海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说来也奇怪,这座院子一直静悄悄的。躺在地上的这些丫鬟婆子,不知何时才能醒。
叶小姐不见踪影,没人知晓,自家姑娘出去了,也没人来问个究竟。
现在应该早就过了一个时辰吧!
海棠用袖子擦了眼泪,将手中的短笺塞进袖中。低着头走了出去,很快找到了徐三。
徐三见海棠眼睛通红,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
海棠脑海中记着小姐的嘱咐,哽咽着低声道:“这里人多,说话不便。你随我到那边树下,我有话告诉你。”
徐三眉头拧了起来,略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