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官衙坐落在御道两侧,衙门高大且威严气派。
工部侍郎赵元仁,此时坐在自己的签押房里,满脸震惊,眼底满是怒火:“你说什么?月牙儿真得悄悄走了?”
站在赵元仁面前的高大少年,赫然正是徐三。
徐三眼底燃着火苗,竭力隐忍未发,沉声说道:“赵侍郎,这件事绝不能外传。赵姑娘特意吩咐,只能将此事告诉赵侍郎一人。赵府上下,都得瞒下。否则,一旦传出风声,赵姑娘的声名就毁了。”
一个待嫁的姑娘,被逼迫着去了另一个男子身边,不知所踪,不知归期。这等事,绝不能传开。
赵元仁再愤怒也知道轻重,深呼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对外就宣称月牙儿突然染了恶疾,因恶疾会传染,独自带着玉簪去了京郊田庄。”
顿了顿,低声道:“徐三,世子在冀州打仗,此事暂且要瞒着世子。”
徐三目中闪过浓烈的自责愧疚,压低声音道:“赵姑娘也是这般嘱咐。小的暂且将此事隐瞒不报。”
“小的这就领人去四处搜寻,尽早将赵姑娘救回来。”
待徐三走后,赵元仁也没了当差的心情。他独自在签押房里转来转去,眉头越拧越紧。
不知过了多久,赵元仁才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声。然后提笔给堂弟赵元明写信。信中,轻描淡写地说月牙儿“生病”要静养一段时日,让赵元明不要忧心。
也不知这封信,能不能糊弄住赵元明。
总之,能瞒多久就多久吧!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赵元仁打起精神回了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