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慎察觉到她微妙的放松,忽然勾起嘴角:“我什么都没做。不过,在他人眼中,你一个待嫁女子,和我这般牵扯,已经失了贞洁。你说,徐靖知道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天底下所有男人都难以忍受的羞辱,徐靖能咽得下吗?
这才是慕容慎用心最险恶之处。
哪怕赵夕颜被人救了出去,这件事也会如利刺,梗在赵夕颜和徐靖之间。
赵夕颜抬眼,迎上慕容慎不怀好意的目光:“我告诉你,徐靖知道此事,会自责愧疚,会加倍对我好。”
慕容慎半点不信,哂然一笑:“你想自我欺骗,只管这么想。我告诉你,这世间所有男人都一样。属于自己的,不容别人觊觎染指。”
赵夕颜淡淡道:“他和你不同。”
这笃定的语气,再次激怒了慕容慎。
慕容慎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徐靖知道此事后是什么反应。只怕到时候你会大失所望。”
话不投机半句多。
赵夕颜蹙眉:“天这么晚了,我要睡了。你走吧!”
慕容慎定定地看她一眼:“以后我得了空闲,再来看你。”
赵夕颜移开目光,不再看他,也没有要送他出去的意思。慕容慎只得自己转身离去。
慕容慎推开门离去的刹那,赵夕颜的心才悄然落回原位,手心里湿漉漉的。
……
片刻后,玉簪冲了进来。
玉簪红着眼,仔仔细细地打量自家主子。
赵夕颜轻声道:“别怕,我安然无事。”
说起来,慕容慎在屋子里待的世间不过一炷香左右。赵夕颜衣衫整齐神色安宁……肯定安然无事。
玉簪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低声哽咽道:“小姐,奴婢心里好怕。”
万一慕容慎色心一起,不管不顾……便是赵夕颜被救出去,以后还怎么嫁人?
就是眼下,赵夕颜清清白白,可在世人眼中,也已失了贞洁。
玉簪强忍了一日的泪水,如开了闸的水一般倾斜而出。
赵夕颜鼻间酸涩,搂住玉簪,在她耳畔低语:“走到这一步,也是没法子的事。名声什么的,暂且不必去想了。先保住性命和清白。”
顿了顿,又低声道:“就算有那么一天,我失了清白,不能再嫁给徐靖了,我也不会寻死觅活。”
玉簪哭声一顿,睁着一双泪眼看着自家小姐。
“玉簪,你也一样。贞洁当然重要,如果失了清白,也不是女子的错。不管到了何时,都要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