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为乔公子正鼻梁骨。乔公子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惨呼连连。这惨呼声,顺着风飘出了客栈。
躲在暗处的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笑,麻溜地离去。
乔公子一行人被「贼寇」袭击的消息,当天夜里就传进北海王的耳中。
北海王无声一笑。
北海王妃和徐莞母女知道此事,已经是隔日清早了。
一夜没怎么睡好的徐莞,听闻前未婚夫被揍成了猪头,柳眉微微蹙了起来:「我昨日特意嘱咐郑二别去寻乔家人的麻烦,他当着我的面应得好好的,转头就带人去揍人。也太胡闹了!」
北海王妃却道:「这哪里是胡闹!这么做就对了!乔家一窝混账王八蛋,活该挨揍!」
「二郎这脾气,我看着好得很!」
徐莞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母妃,这话在我面前说说无妨,等他来了,你可别当面夸他。他还不得意地尾巴翘上天。」
北海王妃笑着横女儿一眼:「我夸我未来女婿怎么了?乔家人厚颜无耻,就该狠狠教训一顿。我们王府不便出手,二郎领着人去正合适。」
然后又瞪一眼:「莞儿,你该不是还惦记乔家那个混账吧!」
徐莞无语了:「两年前我就和乔淮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了。他有什么值得我惦记。」
「这么想就对了。」北海王妃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尊尊教诲女儿:「乔家人背信弃义,乔淮悔婚另娶。这等人渣,根本不值一提。哪里比得上玄青,人生得俊俏,性子活泼,嘴皮子麻溜,对你百般上心。」
「女子嫁人过日子,就得嫁这样的夫婿。」
「就像我和你父王,成亲三十多年了,还是和和美美的,从不争执吵闹。你父王脾气好,什么都让着我。你也是有福气的,以后嫁给玄青了,要一心向着他,和他好好过日子。」
徐莞聪慧剔透,一听就知亲娘是什么意思,轻声道:「母妃放心,我早忘了乔淮,现在心里只有玄青。」
北海王妃欣慰地笑了一笑,伸手拍了拍女儿的手背:「这样就好。」
母女两个正低声说话,郑玄青便来了。
北海王妃如今见郑玄青,怎么看都好,笑着招手:「过来坐,莞儿,给玄青倒一杯茶。」
郑玄青立刻腆着脸过来了:「不用莞姐姐动手,我自己来。」十分狗腿地先给未来岳母斟茶。
北海王妃被这一记马屁拍得心情愉悦,打量未来姑爷一眼:「咦?你一大早去哪儿了?头上怎么都是汗珠?」
郑玄青一边为未婚妻斟茶,一边笑着答道:「李骁一大早就走了,我骑马去城外送行。」
徐莞拿出帕子,为郑玄青擦拭额上汗珠。
郑玄青心里受用极了,厚着脸皮接过帕子,胡乱擦几下,将帕子塞进怀中。
徐莞心里涌起甜意,瞥郑玄青一眼:「昨晚你去哪儿了?」
郑玄青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昨晚和李骁去喝酒了。」
反正李骁已经走了,想对证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