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嫁女的消息,很快传到下邳陈府。
陈珪闻讯叫来陈登,嘱咐道:“你明日持帖去趟太守府,就说为父后日生辰,请吕布过府一叙。”
“啊?父亲的生辰不是在六月初八么?现在还在正月里...”陈登很不理解。
陈珪捋须反问:“是么?汝祖父母皆不在世,谁能比为父更清楚?我说后日便是后日,咱们隐忍了数月,也该做些事情了。”
“孩儿明白了。”陈登一点就通。
第二日陈登下帖,第三日吕布带礼物登门祝寿。
陈登将吕布迎至前厅,陈珪慌忙起身见礼:“温侯百忙之中能来赴宴,让老夫家中蓬荜生辉...”
“近来州事繁琐,与大夫走动少了些,布深感惶恐,今日借大夫寿宴机会,好好敬几杯赔罪。”吕布笑着抱拳还礼。
因为韩胤失踪事件,加上冬来天气转冷影响,吕布和陈家没了往日密切,其实两边都心如明镜,只是没人主动捅破窗户纸。
“老夫虽不胜酒力,但今日见到温侯高兴,待会一定舍命一醉,快请入内。”陈珪客气地挥手。
吕布也礼貌地回应:“大夫请。”
当天寿宴并未请他人,陈家父子轮番与吕布敬酒后,原本因韩胤产生的隔阂,被酒意化解了大半。
陈珪见时机成熟,主动挑起话题:“老夫听元龙说起,温侯在给女儿准备嫁妆?打算什么时候送亲出城?”
“就在明日。”吕布实言以答。
陈珪佯装吃惊,急忙追问:“怎会这么急?找人算过日子没?明日是否吉日?”
吕布轻轻摇头,“吉日与否无所谓,等到了寿春有袁公路择日。”
“嗯?老夫听说袁术已僭位称帝号,他的太子纳妃也能这般草率?”陈珪再出诛心之语。